第56章[第4頁/共6頁]

我與秀兒對視一眼，秀兒衝我呶呶嘴，我順著她的目光看疇昔，瞥見那頭花圃那頭的閣樓上有個女人在梳頭。那女人穿霜白的衫子，與天上雲彩彙成一色，我朝她看，她一手摸著長長的頭髮，一手扶在窗上，彷彿還朝我笑了笑。

那兩個伴計也是機警的，一個揹著那氣弱的女子走了，一個扯著秀兒走了。我撥出一口氣，“段其瑞，天香是不是被你糟蹋了？”

秀兒道：“是如許嗎？”

莫掌櫃也笑，“那崔女人本身看看，如有喜好的料子，我便差人給女人送到府上去。”罷了，他又問我，“不知崔女人的府上是......？”

我四周望了幾眼，那美婦人驀地回身，說一聲，“這裡可不是女人胡亂看的處所，女人如果管不好本身的眼睛，瞧見了甚麼驚到本身，我們但是不管的。”她話語不甚客氣，但是說出來的聲音又軟綿綿溫溫輕柔的，我低下頭不作聲，那婦人對勁了，才轉過身去接著走。

我昂首看那扇空悠悠的窗子，刹時工夫，一個新鮮的生命就冇了。那小婢也聞聲了動靜，竟歎了一句，“何必呢，非要擰著和少爺過不去，這下好了，人都活不了，還拿甚麼去擰。”

小婢笑，“少爺不準我們多事，有人死了，自有人清算，誰多事了，少爺會活力的。”

秀兒發笑，“另有如許的奇事？”

話語間，他一雙手已經伸過來要去扯那伴計身上的女子，我擋住段其瑞的手，“姓段的，你害我兩回，我還冇跟你算賬，這回你又害了彆人，我同你一併算清楚。”

“但是甚麼？”秀兒問。

她纔開口叫喊，我一掌劈在她的脖頸上，她軟綿綿癱倒在地上，我指著一個伴計，“勞煩你把那位女人背出來，我們帶她出去。”

莫掌櫃看了外頭一眼，道：“是熟客，那位公子住在東城，宅子很大，傳聞那宅子是有個離京的閣老曾住過的，厥後人家歸鄉，便低價賣給他了。”

外頭說了幾句，莫掌櫃返來道：“那位公子要四匹杭綢，另有幾匹素絹，另有......”

綢緞鋪子的買賣很好，掌櫃的是個形貌不出奇的中年人，我跟他說我姓崔，他便說：“店主與小的說了，這鋪子今後就是崔女人的，不知崔女人喜好小的喚你店主還是......”

伴計擺下了綢緞，我們回身要走，那美婦指著一個丫頭，“你送他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