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頁/共3頁]

我未幾看葉少蘭一眼，統統都在原點，家裡請了一個新的先生，然後我攆走了他。我還是崔家的大蜜斯，我爹也還是崔相國，統統都是好生生的，甚麼都冇有產生。

“我瘋了？我不如你瘋，你當時下藥害我，我還冇同你算賬，本日你都一併給我還返來！”

我不閃也不避，袖中短刀直接橫割他腰間，他要傷我，需求被我劃到，若他不想受傷，也傷不了我。

現在這金飾匣子裡空蕩蕩的，裡頭的珠玉金飾一件不剩，我翻開多寶箱，第一層是玉器，已經冇了，第二層是金飾，好些金子打的大簪子也都冇了，下頭是寶石，內裡另有兩塊李絳送我的寶石，說是恭王爺出海帶返來的，更是被網羅一空。

我砍了段其瑞一隻手，他額頭崛起的青筋，氛圍裡越來越重的血腥味，另有那稠密素淨的血漸漸流入青石板間的裂縫裡。

段其瑞出言調侃，我手裡握著短刀，探身就往他手臂上砍，他側身避過，“姓崔的，你瘋了？”

“哼，你如何不說你那丫頭國色天香，能勾得上滿都城才俊？”

我說：“我原覺得你是個不怕死的，如何本日一見，你倒成了貪恐怕死的孬種？”

宅子裡冇人，不，應當是說連鬼影子也冇一隻。

他精瘦的手指動了動，在他脫手之前，我一刀切向他手腕，他手內心低下暗紅的血，一滴一滴，直到將青石路麵都滴出一攤鮮紅。

段其瑞站在那處，一手捂著傷口，我說：“你當你是惡人，將人逼急了，大家都是惡人。你說都城裡我活不下去，我看先活不下去的是你。我如果你，就偷偷摸摸滾回大理去，底子不會留在這裡為虎作倀禍害百姓。”

我跑回本身的屋子裡，公然，我窗邊的那麵荷葉玉屏風已經不見了，那是整塊和田玉雕出來的屏風。這是那一年，我爹自南疆返來，那邊的降軍送他的禮品。這屏風在我房中擺了整整十年，現在被抄家，東西也不見了。

他嘴角一挑，“崔蓬蓬，你當我段其瑞是要飯的，一個丫頭我都看得上？”

崔府在南城，那邊是達官朱紫們住的處所，我曾經無數次從那大門口收支來回，我也在冰天雪地的氣候裡在我家門口摔過跤。可我從未想過，那邊有一天會不是我的家，再也不是我崔蓬蓬的家。

我走疇昔，一手扶上窗台，在關上窗子之前，我從窗中又看了外頭一眼，長廊仍在，那青袍的男人卻不在了，這一曲牡丹亭終曲直終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