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初試[第4頁/共6頁]

又等了一盞茶的工夫，賣力裁判的小老頭都已等得不耐煩，正籌算放他們出來，人群火線忽地傳來一聲呼喊：“且慢！”

這話乍聽是認慫，實際上暗諷方詠雩身為武林盟主之子，在自家地盤上還需仰賴外人出頭，在場很多人都神采烏青，卻聽昭衍收回一聲嘲笑，直言道：“看來杜館主實在是不復甦，連在那裡獲咎了我都不曉得，還要拉人下水才知放話。”

那一刹時，他眼中緩慢閃過了一抹龐大情感，除了料想當中的憤怒，另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驚駭，可惜冇等昭衍看出更多，摺扇又掩去了杜允之的麵龐，他側身疇昔，遺憾地歎了口氣，道：“小山主，你曉得王鼎為甚麼被稱作‘武瘋子’嗎？”

此人說話雖不入耳，倒闡發得頭頭是道，方詠雩表示石玉擠進人群刺探動靜，後者不一會兒就抹著熱汗前去返報導：“少、少主，前麵正在停止初試呢！”

直到他們走出長石階，又繞過一片山壁，火線樹林垂垂希少，陣勢也變得平坦開闊，模糊傳來了一陣水聲。

一眼無邊的水潭裡，兩條棧橋已經沉入水底，以中間崗哨為陣眼，遵循八卦方位在周遭豎起八根又長又高的旗杆，上麵不但掛有卦象旗，還各懸著一麵巴掌大小的八卦鏡，潭邊都被一圈鐵索圍了起來，隻在兩岸各留了一道入口，前來參會的白道人士必須在考證身份後纔可接管磨練——八報酬組，八組一輪，每輪一炷香的時候，禁用兵刃和暗器，每人隻能仰仗兩根竹竿在時限內過潭，要求雙腳不能落水，一旦出錯跌入潭中就算輸，不成再戰。

“簡樸，我喜好不太聰明的人。”昭衍收斂了笑意，“有些人曉得得太多，想得龐大，死得更快呢。”

他看起來跟江平潮年事相仿，身量略矮一些，濃眉大眼，麵龐削瘦，麵貌平平無奇，笑起來的時候乃至說得上開朗可親。

昭衍似笑非笑地問道：“在場這麼多人，此中不乏江少主這般財大氣粗之人，杜館主如何會找上我這窮酸？”

杜允之喝止了他們，抬眼望著近在天涯的昭衍，由衷讚道：“小山主，好輕功啊！”

“買賣？”昭衍一挑眉，“甚麼買賣？”

這條路很寬，又有調侃武林盟主和琅嬛館再現兩件事前後呈現，很多走在前麵的人也調轉返來，圍得裡三圈外三圈，少說也有百十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