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暗潮[第1頁/共6頁]
倘若蕭正則故意掃尾,就該殺了杜允之滅口,纔好將這件事掐個戛但是止。
江煙蘿微怔,旋即眸中掠過一抹厲色,輕聲道:“血的經驗,哪能說忘就忘?”
“是玉無瑕。”江煙蘿斬釘截鐵隧道,“她曉得我的身份,又洞悉了蕭正則的企圖,倘若我在當時順利入京,三方爭鬥也將提早開端,於她而言是大倒黴,以是做了兩手籌辦,一麵操縱鯉魚江行動失利將杜允之牽涉出去,一麵讓人在半路伏擊了我。”
陳朔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道:“本案後續已被移交至樓主手中,我受命前來提審你。”
天下間唯有一人能做到這一步。
這一招雙管齊下,勝利絆住了江煙蘿的腳步,也將都城這場迷局遲延至今。
話雖如此,但這個站在杜允之麵前的人,從上到下無一處不是陳朔該有的模樣,就連說話的聲音、語氣也與昔日無異。
來人恰是陳朔,他屏退了獄卒,孤身走進牢房裡,重新到腳打量了杜允之一番,道:“傷勢如何?”
昭衍心中倏然一悸,他俄然想到了一件事——杜允之還活著。
暗獄不見天日,天然不知陰陽晨昏之變,杜允之在草堆上翻轉反側,好不輕易睡了疇昔,做了場斷斷續續的惡夢,模糊是北屏州當年那場大火。
浮雲樓主院內,昭衍坐冇坐相地癱在搖椅上,一麵剝果子吃,一麵興趣勃勃隧道:“可惜你當晚不在場,冇見到蕭正風惡相畢露的模樣,我如果再慢上半晌,保準這王爺的脖子就要被扭斷,兩隻眼睛一下子疇前麵轉到背麵,你說駭不駭人?”
隔壁牢房裡不時傳出又哭又笑的怪聲,那是陳敏收回來的,這個本該前程無量的禮部右侍郎好不輕易撿回條命,卻在得知蕭正風被撤職軟禁後喪失了意誌,不知是裝瘋賣傻還是真成了瘋子。
為了進一步獨攬大權,蕭氏為首的外戚權黨近些年來力主推行削藩策,去歲雲嶺地崩後,蕭太後迫永安帝下詔罪己,以敬天祭祖為由召宗親入京,這便是軟刀子割肉的手腕,偏生大靖自三王之亂以來,皇族香火日漸殘落,獨一手握重權的平南王遠在西南,在京十多位宗親也是各懷心機,此中殷燾父子先出陰招,卻不想統統都落入了蕭正風的算計裡。
“恐怕在我初度接到召令之前,他就已經曉得是誰在搞鬼了。”
毫無疑問,手握竹竿的這小我自始至終都是蕭正則。
“看來你也不是那麼蠢。”
封住這些閒雜人等的耳目丁舌,對蕭正則來講易如反掌,真正費事的隻要兩人,便是郞鐸與殷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