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雷震[第1頁/共10頁]

“屋子燒了就甚麼也冇有，拆建補葺則不然。就像對待傷患，把腐臭的肉割掉，將長歪的骨改正，莫非不是您想做又不能做的事嗎？”

昭……騙……漏雨……左手……不敵……換皮……續命……

“如果如此，請閣主賜我一死。”昭衍低下頭，“您說的這些前提，我做不到，也不能去做。”

這一番話扯開了兩人間的溫情脈脈，模糊重現了兩天前的那場劍拔弩張。

她抓住一名暗衛逼問道：“閣主安在？”

水聲斷斷續續地響著，如一段催人入眠的樂章，不過玉無瑕已躺了三天，身材仍疲憊難受，認識已復甦了。

“你瘋了嗎？”玉無瑕壓抑著滿腔肝火，“有子母連心蠱在，江煙蘿一個動機就能要你的命，你不想著拋清乾係，反而要她思疑你？”

“像嗎？”他俄然問了一句。

他的語氣裡並無怨懟，反倒帶上了幾分笑意。

濱州是甚麼處所？海天幫總舵魚鷹塢地點，江家曆代苦心運營的老巢。

江煙蘿心頭無端閃過了這句話，目睹蕭正則抬步向昭衍走去，她腳尖一點空中，閃身攔在了兩人之間。

在商定處與昭衍彙合，玉無瑕以秘法竄改體型，換上新製好的易容麵具，再跟昭衍互換了衣物，她背上藏鋒去見江煙蘿，昭衍頂著陳朔的臉混進浮雲樓，後從地下密道分開安然坊。

江煙蘿手裡握著琅嬛館這一諜報構造，昭衍也不料外她所知甚詳，點頭道：“七境十四式大美滿，蕭正則對這門絕學的修煉已臻化境，滿身罩門儘封，是為‘無垢功體’。”

他無聲地笑了起來——

是武林盟傳來的急報！

那雙眼裡有萬般痛苦，在看到江煙蘿的頃刻化為烏有了。

昭衍正欲說話，不想門彆傳來短促的腳步聲，當即皺起了眉。

——他那樣聰明，慣會審時度勢，以是負劍去找了蕭正則，將這場攸關性命的豪賭交還到江煙蘿手裡。

“不該當。”昭衍打斷了她的話，“九宮飛星十八年，不是前輩你的錯誤。”

“很公允。”昭衍輕聲道，“她若來救我，意味著放棄救治真正的秋娘，也放棄順藤摸瓜抓到玉無瑕的最後機遇，這不是私交，而是她以為我比這二者更具代價。”

玉無瑕一時竟失了聲。

半夜，昭衍藏身暗處，目睹秋娘從浮雲樓主院走了出來，又往驚風樓去。

“我在存亡關頭頓悟了一式劍技，名曰‘無常’。”昭衍垂眸道，“隻差一點，我本日就能殺了他，便是死也無憾了，可惜……如許的機遇，恐怕冇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