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參商[第4頁/共8頁]
猝不及防之下,傅淵渟隻避開了兩劍,當胸一劍唯有倚仗截天內力硬接,劍鋒果然入肉半分便不能寸進,他忍痛揮出一掌打在步寒英背心,兩人唇邊同時見紅,頓時又錯身開來。
說罷,方懷遠振臂一揮,世人都握緊了刀劍,明顯是不籌算跟傅淵渟講甚麼單打獨鬥的江湖端方,後者見狀微訝,繼而不怒反笑,可貴不帶調侃隧道:“好,哪位豪傑豪傑先來賜招?”
他俄然笑了一下,沾滿鮮血的手把握住劍柄,想要將穿骨入木的長劍拔出來,這劍釘得太深,力道也極大,以傅淵渟僅剩的內力不能把它拔出來,因而他的手把握住了劍刃,不顧掌心刺痛,內力頃刻吞吐,欲將劍刃折斷。
已經垂落的右手重新攥緊,玄蛇鞭倒卷而上,這回終究纏住了步寒英的脖頸,卻冇了絞下首級的力量,隻能往下一拽,他們靠得太近,傅淵渟一口咬在了步寒英肩頭,鮮血在白衣上排泄。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注2)
蕭太後雖是女流之輩,卻有不減色高宗的野心,寒山與大靖雖是友鄰,族人也多混有靖人血脈,可歸根結底還是熟睡臥榻的旁人,他們因通途而強大,也是以受人顧忌。
“不,正因你二者皆是。”
不等勒馬,來人直接一躍而下,竟是受命留守南北堆棧的劉一手!
走馬江湖三十載,了斷平生遺故交。
方懷遠做下定奪,海天幫幫主江天養第一個脫手,他的兵器是一把九環刀,揮動起來卻一聲不響,足見功力深厚,看似粗笨的刀鋒隻一霎就到了傅淵渟麵前,幾近與他脖頸掠過,罡風劈在一棵碗口粗的樹上,樹身立即間斷傾塌。
不應時宜地,傅淵渟想起本身起初行走鄉野,看到一群小孩在玩螞蚱,他們將活蹦亂跳的螞蚱抓起來,用細而鋒利的草杆穿疇昔,很快穿出一串,螞蚱還在病篤掙紮。
可惜他不敷體味方懷遠。
頓了頓,他又看向步寒英:“步山主遠道而來,想必身心疲累,不如先為我等壓陣,免教等下混戰起來被這魔頭尋到空地逃之夭夭。”
這一鞭毫無花巧,直往步寒英麵門劈去,後者彷彿騰雲駕霧般飄飛避過,鞭子劈在樹上,竟將整棵樹從中劈開過半,看得世民氣頭駭然,冇想到這老魔鬥了半宿不但不見力竭,反而更加凶悍。
言罷,他重新握緊了重劍,對傅淵渟冷冷道:“你倒是構造算儘,可你作歹多端,哪怕是為了浩繁無辜死者,我等也不容你活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