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密林[第4頁/共6頁]
傅淵渟領了這份情麵,略一思考才道:“你姓嚴?嚴鬆嶽的兒子?”
此時現在,阿誰“了”字的餘音還在嚴荃耳邊反響。
統統人大驚失容。
傅淵渟似笑非笑:“放過我,你甘心嗎?”
嚴荃終究撫掌大笑,笑聲將枝頭枯葉都震落了些許。
堂堂四天王之一親身來給他這萬人唾罵的欽犯做說客,委實是天大的誠意了。
“此話不然。”男人取出帕子擦了擦手,“傅宗主可還記得‘南橘北枳’的事理?同一株橘樹,長在淮南則生橘,移植北上就變成枳,擺佈這些的不是種樹的老百姓,是橘樹賴以儲存的前提,是我們頭頂腳下的皇天後土!”
傅淵渟神采變也未變,玄蛇鞭當頭落下,那殺手連聲慘叫都未收回,整小我就倒飛出去,從左肩到右腹傷可見骨,幾成兩半!
傅淵渟還不想死,因而他一動不動,唯有感喟:“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皆毒不過婦民氣啊!”
“傅宗主武功蓋世,鄙人當然不敢驕易半分。”他抬手重擊三下,“陸長老,出來吧!”
鋼絲斷裂的刹時,傅淵渟已經抓住束縛杜三娘雙臂的繩索往下拽去,哪怕是浸過水的牛筋繩也禁不住他內力摧折,一霎那齊齊崩斷,兩人頭上腳下往地落去,險險從兩把刀下閃過,不等剩下兩把刀斬上雙腿,傅淵渟單手撐地立起家軀,手指分花揚柳般穿過空地,一左一右抓住兩截刀刃,但聞脆響,刀柄之上就隻剩下半截刀身!
“若我仍分歧意呢?”哪怕關鍵儘在敵手,傅淵渟也有害怕,他目光環過四周,終究落在近在天涯的杜三娘臉上,“就憑這幾小我,你能奈我何?”
傅淵渟一想也是,微微側頭看向杜三娘:“擲金樓毀滅以後,你就插手了聽雨閣,對嗎?”
傅淵渟撕下一瓣嚐了嚐,讚道:“好味。”
“非也,非也。”傅淵渟又撣了撣衣角,點頭輕笑,“隻是傅或人江湖打殺,從不喜帶個累墜拖後腿罷了。”
不急不慢的腳步聲響起,林中小徑又走來兩人。
第三鞭轟隆落雷,杜三娘瞳孔驟縮,想也不想抓過身邊殺手擋在麵前,同時腳下光滑飛退!
男人向他抱拳行了一禮:“鄙人鄙人,聽雨閣驚風樓主嚴荃。”
她還穿戴那身紅衣,髮髻已經散落,混亂的頭髮掩住小半張臉,模糊可見血跡班駁,此時頭顱微垂、雙目半闔,不知是醒了還是半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