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五年[第3頁/共6頁]

所謂前頭，指的天然是大靖邊防，昭衍當即會心道：“你真正擔憂的是中原內鬨殃及邊關？”

步寒英微微一笑。

“此去中原路途悠遠，涉足江湖難避風波，除卻一身武功和手中傘劍，寒山不能助你很多，反而會讓你麵對無數明槍暗箭，你怕嗎？”

昭衍點了點頭，道：“說也奇特，平南王如此短長，怎會容忍蕭太後牝雞司晨這些年？”

他們隔著火堆對視，昭衍沉默了半晌，實在從步寒英臉上看不出端倪來，乾脆翻開天窗說亮話，問道：“師父想讓我做些甚麼？”

“嗯，抓到青狼幫的三蜜斯朱秀禾，已經送去雁北關，那張圖也截下了，不過是假的。”說到這裡，昭衍神情微黯，“那呂元青或許不是真想投敵，可我還是殺了他。”

二十多年來，平南王鮮少回京，儘力清除西南大域，終究把老巢打造如鐵桶普通，權力儘數收攏掌中，天下聞名的鎮遠鏢局總舵就設在西川，有這一支走南闖北的權勢在手，平南王的耳目不難遍及中原，恰好他還沉得住氣，至今按兵不動，蕭太後就算想要撤除他也出師知名，中原大地以楚雲嶺為無形邊界，隱有南北對峙之勢。

昭衍辯白道：“這把是新的，我還冇用過。”

昭衍還劍入鞘，道：“我要走的本就是一條險途，難不成我害怕告饒，關鍵我的人就真會大發慈悲？師父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亦無懼，目前仗劍出寒山，八方風波我自迎，決不纏累……”

步寒英笑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後快，恰美意不足而力不敷。”

昭衍親眼看到這統統，心中不免唏噓，步寒英倒是看得開，白知微從小就早慧懂事，為親朋族人勞累很多，幾近冇享過福，現在她記不得疇昔，表情反而放開了，整天跟孩子們玩鬨也算無憂無慮。

昭衍聽得這話，目光終究從烤魚上移開，道：“您的意義是……”

昭衍愣了一下。

聽到送飯人的話，昭衍點了點頭，獨自往冰湖去了。

他的話就像一盆冷水，將昭衍重新澆到腳。

步寒英奇道：“你一不懂兵法，二不會兵戈，他要你做甚麼？”

步寒英一笑，道：“寒山夾在兩國之間，可謂腹背受敵，能夠獨立至今，向來不是靠某一小我的能為，而呼伐草原雖被咬開缺口，那些大部族也不是隻看麵前好處的傻子，隻要前頭不崩，前麵就亂不到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