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交易[第3頁/共6頁]

方懷遠道：“但是蟲子多了，再高大的樹木也會被蛀空。”

方懷遠已經好久未曾灰頭土臉過，他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道：“好小子，你這手擒拿功的道行比起劍術成就也不差了。”

身為武林盟主，方懷遠天然冇有下盤不穩的馬腳，何況他身材高大，手裡又握著百十斤重的巨闕劍，若冇有精美奇詭的技能和足以撼動三四百斤重物的力道，毫不成能讓他倒地。

昭衍：“……”

眼看方懷遠就要走了，昭衍俄然問道：“方盟主，你做的這些事……可曾知會方少主一聲？”

昭衍笑道：“我也正當年輕氣盛的時候，方盟主就不怕我憤而肇事？”

方懷遠眼中的堅冰終究消熔化去，挺直的背脊也放鬆下來，他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像個曆經滄桑的講古白叟。

“年紀不大，野心不小。”方懷遠嘲笑一聲，“且非論你出身關外，一旦此事落定，江平潮就是板上釘釘的下任盟主，你留在武林盟頂多成為他的部屬，莫非還想越俎代庖不成？”

下一刻，方懷遠臂上一輕，昭衍竟是轉到了他身後，趁著巨闕劍出招空當，一手擒龍控住方懷遠左肩，一手自方懷遠右臂腋下探出，敏捷抓住知名劍迫開桎梏，掉轉劍鋒朝方懷遠當胸刺來！

懸而將發的肅殺之氣驀地一瀉，有那麼一刹時，他感覺本身找錯了人。

“我收回先前那句話，你可比當年的步寒英強上太多了。”方懷遠撫掌而笑，“以你的武功和城府，這一屆大會的魁首當之無愧。”

昭衍抬開端，一字一頓地答覆道：“高樹靡陰，獨木不林。（注）”

回過神來，方懷遠神情古怪地問道：“你心慕江煙蘿，要為她留在中原？”

“二百零七招。”方懷遠收劍入鞘，語氣裡不無欣然，“我如你普通大的時候，在我父親手裡走不過百招，當今我年過五旬，倚仗三十五年功力壓你一頭，輸的人是我纔對……哈，步寒英當真是教出了一個好門徒，後繼有人啊。”

一力降十會！

“善，不過……”昭衍抬開端，“隻怕林子太大，甚麼鳥都有。”

昭衍此次沉默了好久，半晌才道：“是我錯了。”

“我本來覺得，步寒英那樣清正守禮的性子，如何也該教出一個……你可真讓我出乎料想。”方懷遠似笑非笑地看向昭衍，言儘於此而意無窮。

昭衍一時語塞。

昭衍倒是點頭道：“不，本次大會的魁首會是江少主，也隻能是江少主。”

昭衍笑了一下，道：“師父他白叟家就像一棵參天大樹，小蟲子在他身上撕咬，他是不痛不癢，更不屑於碾死一條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