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一瞬間(3)[第1頁/共4頁]
“你這麼輕,每天背都冇題目,隻要你肯讓我背。”
轉頭見我眼中已經是一片腐敗時他也冇有訝色,隻在我身邊坐下指著那較著呈露了白肚皮的天涯說:“一會太陽就要升起來了。”
“我怕了,那種經心投入再無外物的感情過分可駭,它會在一個回身間俄然消逝的無影無蹤,它就是畫地為牢。感受就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醒來便心力交瘁不肯再走進這夢中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催眠咒語似的,睏意伴跟著酒精的感化將我囊括,昏黃裡睡了疇昔。
“它太烈。”
烈嗎?我不感覺,乃至感受嘴裡都還繚繞著那芳香的滋味。厥後莫向北又給我調了幾杯酒我不記得了,隻記得他以後調的每一杯色彩都是藍色。
他頓了一下就又開端唱,但我還是攔住了他,“不對不對,第一句是女聲。”他發笑著說:“莫非你還要我反串?這麼熟諳不如你來唱。”
他不置可否地又開端調試起來,偶爾看他變成重影,閉了閉眼又清楚。等藍色的酒倒入杯中時,我便落下了目光,悄悄抿,又細細嘗。很冰很涼,舌尖捲過澀味,然後是苦,但落喉時卻覺暖意湧來。喝了這杯酒我就躺倒在了莫向北的腿上,他用拇指摩挲著我的嘴唇輕問:“還喝嗎?”
但願吧......我在他懷中澀澀地想,實在顛末昨晚也深深貫穿,冇有完不了的故事,隻要死不了的心。剛纔那番剖心的話,凡是之前的任何時候我都不肯透露給他聽的,明天卻在這洱海邊日出時,一字一句道了出來。
我把下巴擱在了膝蓋上身材窩成一團,如此視野所到之處,哪怕餘光都看不見他了。然後輕聲說:“你曉得嗎?我花了很長很長的時候,用落空來鑒證曾經具有過,哪怕你已經走得不知有多遠;真的,那第一年裡我從未曾斷念,就一向站在原地等,等著俄然被人從身前或身後叫喊,然後我一回顧便能瞥見心念之人從遠處一步一步走來。”說著我發笑了起來,想起K對我的評價:“就連K也說,我這是撞死在南牆上不曉得轉頭了。”
“張嘴!”跟著耳邊的口令我真的伸開了嘴巴,卻覺牙刷伸了出去竟高低刷動。勉強再睜眼時被灌進了幾口水漱過口,這時略微復甦一些了。可等走出堆棧門見天都還冇亮時不由心中哀嚎,這才睡了多久就被他叫起來了啊。
這晚有人在台上亢奮吼唱掀起一個接一個飛騰,也有人孤傲吟唱民謠引得全場抽泣,比及散場時有些人的臉上都另有未乾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