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伊稚斜的請求[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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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斜疏忽嶽衍的插科譏笑,用手點了點那張紙:“阿誰不是重點,我們現在會商的是這個。”
嶽衍看著紙上‘漢人、漢朝人’這五個字,眼神閃動,“我之前不都說了嗎,另有甚麼好會商的。”
嶽衍也歎了口氣,收起紙筆,說道:“伊稚斜兄,你此人偶然真的很不討喜,固然你心機周到、行事判定,可城府太深,狐疑太重,說話做事永久留一手,累不累?有話直說,彆跟我這演苦情戲,你冇那天賦。”
伊稚斜歎了一口氣,苦笑道:“彆說銀錢,就是金子我也自當奉上,可現在我連自保都難,又如何還你的恩典呢。”
“我聽裡依奴說你與甘夫甚為投機,乃至還想帶他回中原。”
麵對嶽衍的指責,伊稚斜平靜自如,提起羊毫,刷刷在宣紙上寫了五個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如果隻看字誰都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匈奴人寫的。
嶽衍挑眉,不置可否,在他看來這跟身份冇乾係,脾氣使然,想便也變不了。
伊稚斜斜靠在嶽衍劈麵,有一搭冇一搭的閒談起來。
嶽衍手指南邊,做個了打槍的行動:“莫非你想劍指中原?”
對此征象嶽衍心中瞭然,但卻更加焦炙,幸虧再此期間他終究見到了甘夫,那是一名中年男人,膚色烏黑,身形精乾。
嶽衍這段光陰一向與甘夫相處,很少見到伊稚斜,剛開端他覺得伊稚斜在籌劃奪位之事,可厥後從甘夫那邊得知,軍臣單於將一年一度的打獵盛典交給他打理,因為瑣事繁多,得空兼顧,是以一向冇有露麵。
嶽衍握筆的手一頓,一滴墨汁滴落在宣紙上,烏黑的墨跡很快襯著開來,將紙上歪七扭八的字吞噬大半。
伊稚斜伸手拿起桌上其他幾張寫滿字的宣紙,看著上麵如同總角孩童塗鴉的羊毫字,差點笑出聲。
以後的幾日裡他在裡依奴的伴隨下,到王庭中四周閒逛,大要看似玩耍,現實在暗中勘察環境和線路。
伊稚斜邊說邊將寫好的字掉了個頭,正麵朝向嶽衍。
甘夫的神情讓嶽衍一向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他開端將話題轉入西域三十六國,扣問甘夫在這些國度碰到的怪傑奇事,甘夫能夠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兩人相談甚歡。
嶽衍手腕一抬,手中的羊毫被拋進了筆筒中,那被墨染的紙張也被他攢成一團扔進了字紙簍中,冇好氣的撇了一眼伊稚斜。
“嗬嗬……”伊稚斜低聲笑道:“我曉得你對我定見頗深,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很賞識你的本性,若我不是匈奴的左穀蠡王,而是一個淺顯人,你我必然會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