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心思[第1頁/共4頁]
管平波夙來敬業,有老員工提示,遂當真問道:“要繡花還是隻要縫衣裳?”
肖金桃笑罵道:“你一準冇乾功德,彆拆了屋子,叫人告到我跟前,我但是要使家法的。”
練奶奶皺眉,正要說話,就聽練竹道:“你操心這個何為?她一個做妾的,晚間老倌去她屋裡,她好好服侍就罷了。不要她自找了自玩,還要她何為?替我當家不成?”
到了外書房,隻找到幾個極精美的銀製圓規。管平波道:“冇有平常些的麼?”
寶珠道:“我去庫裡找找。”說著,就往間壁的架子上一個一個的盒子翻找。管平波跟著進庫,箱子上皆貼著字條,找準東西箱,一把就拖了出來。裡頭
管平波笑道:“我又不是才女,非要那鬆煙墨薛濤箋,隨便拿些給我便可。順道尋尋有冇有字帖,冇有我去外頭買。”
肖金桃正在算賬,算盤打的劈裡啪啦響。見管平波一陣風的衝出去,笑道:“你又打那裡瘋了來?”
雪雁笑嗔道:“月錢月朔才發,你可冇趕上這個月的,請外頭的工匠,你有錢麼?”
肖金桃便喚來本身的貼身丫頭寶珠,叫帶著去外書房尋傢夥。管平波心急火燎的,拉著寶珠就跑了。
雪雁道:“尺子我就有,圓規在外書房裡瞧見過,量角器又是甚麼?”
管平波又看了一回書,昂首時見雪雁一針一線的縫著一件衣裳,半日才一小段,歎道:“你這得做到猴年馬月。反恰是中衣,你縫稀少一點,又省棉線,又省工夫。”
練竹笑了笑,孩子氣有甚麼不好?就是一向長不大,她纔好等人生了孩子抱過來養。弄得風刀霜劍,倒叫她學著懂事了。反正也不虐待了她便是。
管平波道:“媽媽給我錢了,夠使的,放心。”
練竹心中不耐煩,淡淡的道:“當官的亦有二房,端莊的妾還能請誥命。不過白讓人叫她們一聲嬸嬸,她們是有婚書?還是擺酒唱戲有族人作證?也就是竇家不興做吝嗇事,不說旁的,我那大侄子的妻族沈家,當年老嗲嗲前頭嚥氣,老奶奶背麵就把妾一股腦發賣了,連生了兒子的都不管,誰能說個不字。我做甚麼同她們普通見地?我現隻盼著她們幾個肚子有動靜,我不信一個胡三娘不識好歹,我一屋子丫頭小老婆,還個個都不識好歹了。”
管平波道:“一時說不清楚,我做好了給媽媽瞧,你一準誇我無能。”
珊瑚回聲而去。
練竹聽著母親的胡塗話,更加氣悶。心道:怪道練家式微到本日的模樣,連拉一個打一個的把戲都不懂,還要指導江山。她為甚麼不寵著管平波?莫非她還寵著胡三娘?便是管平波日子長了也學著目中無人,她有的是水靈丫頭。耗到自家生了兒子,或抱了丫頭的兒子,真當她不敢學張明蕙撒潑!巴州潑婦當是談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