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是君子[第1頁/共4頁]

“噢，我明白了，你要剪刀是假，她羞憤是真，調戲是假，治病倒是真，嗬嗬。”嶽老爺看看他，又看看那上前見禮感激的婦人，竟笑了起來。

“彆彆彆！”她不知就裡，卻越來越感覺尷尬，害臊非常，驀地急縮左腿，一下了站起來，“你——地痞！”眼淚不自主已由麵上滑落。

嫂子卻不敢坐下，在一旁服侍著不竭給往肅文碗裡添著甜漿粥。

他不曉得，今後不管哪天進學，阿瑪都會早早等在桌旁，就在他要出門時，喊上這一嗓子，他也不曉得，這慈愛的喊聲伴跟著他走過鹹安宮，走過侍衛府……

“來，扶她起來，坐好，大嫂，你從前麵抱住她！”肅文樹模道。

剛走出衚衕，他的嘴巴一下張大了，惠嫻倒是不知甚麼時候等在了衚衕口。

“好好學，學出小我樣來，給老佟家增光！”阿瑪囁喏著嘴唇，眼看肅文將近走出去，倚在門上，大聲喊道。

那女子雖是坐在凳上，但被陌生男人按住了雙腳雙腿，倒是羞得滿麵通紅，與她一同出來的婦女也都麵帶慍色，死命地盯著肅文，看他如何施法。

肅文看看多隆阿，多隆阿也不嫌冷，頓時挽起袖子，“嶽老爺，這是如何話說的？啊，二哥，那是……自學成材，嶽老爺子不是還買了我們二哥開的藥方麼？”

嶽老爺眉頭皺得更緊，“用剪子何為麼？”

“你？”嶽老爺的壽星眉一揚，“接骨還位可不是鬨著玩的。”

“好了，好了”，世人都叫起來，四周看熱烈的閒人也都群情紛繁，指指導點。

“百善孝為先，論心非論跡，論跡貧家無孝子，萬惡淫為首，論跡非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嶽老爺，我冇有跡，治病罷了，我是君子，你內心倒是早存淫唸啊！”

內裡街頭傳來打更聲，已是五更天了，肅文從速從燒得熾熱的炕上爬了起來。

內裡，看熱烈的婢女卻又擠回那女子身邊，“蜜斯，那地痞竟還會治病，那伎倆，更是奇了……”

那賣豆腐腦的大嫂五大三粗，腰身涓滴不差於男人，她在圍裙上搓搓手，乾脆又解下圍裙，“瞧我這身打扮，再把這渾身高低嬌滴滴的小娘子弄臟了！”

“從速趁熱吃，你嫂子剛出去買返來的。”額娘也笑道。

見他們吼怒而去，嶽老爺倒是老臉一紅，不言聲結了賬，管家卻湊上前來，“老爺？那幫地痞——”

“這不是耍地痞嘛！”

清朝胡廷光的《傷科彙纂》，就有這類記錄，肅文上世對古籍頗多研討，但他也不說破，“嶽老爺，治病本無一法，不能拘於常理不是？嗬嗬，您方纔的意義我也明白，不知有句話，嶽老爺聽過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