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騾子是馬[第3頁/共4頁]

惠嫻用手一抹鬢角的長髮，“那額娘，我出去了。”跟著肅文來到門外，她眼睛不由一亮，“馬？！”這匹馬通體烏黑，四個蹄子倒是黑的，要多耐看有多耐看。

墨裕卻也看出蔣光鼐笑容之下的討厭之情，忙道，“喝酒，喝酒，我們一起敬一下三位教習，如何？”

那麻勒吉曉得這一架打不成，他也不懼圖爾宸，“嗬嗬，看在教習、肅文的麵上，要不，明天非將你的牛黃狗寶摘出來下酒吃不成。”

墨裕頓時答道，“花花草草年年暮暮朝朝！”

“市道上賣的酒，我們應有儘有。”那伴計倒是聰明。

圖爾宸咬咬牙，死命盯了麻勒吉一眼，他小時出天花，留下滿麵小坑，遠看看不出來，近看倒是清楚逼真，他二人早有嫌隙，他非常思疑麻勒吉在趁機諷刺。

“皇恩春浩大。”明安圖搶先說道，他對漢人的春聯並不是太精通，搶了個頭籌，說了一句都城大臣家裡常掛的春聯，免得接下來難堪。

那圖爾宸作詩吟對伶牙俐齒，但是販子掐架卻不是麻勒吉的敵手，目睹不能脫手，隻氣得神采焦黃。

圖爾宸剛痛恨地看看肅文，倒是按捺不住火氣，他抬步就要上前，但是剛離卒，“咣”，臉上已被潑上一杯酒來，他一抹眼睛，剛要生機，多隆阿與胡進寶也是“噌”地一下站起，打鬥時，三人同心，其利斷金。

他悄悄取出一張銀票，“你們都是我的門生，明天我作東，哎，”他一擺手，“誰都不要跟我爭，聽我的！”

他話音剛落，席上頓時發作出一陣大笑，今個固然此人作東，但一眾官門生卻非常看不起他身上的奸商氣。

何文炳卻自知碰到高人，他身上有些光棍風俗，竟一拱手，陪笑道，“三輩子學吃，五輩子學穿，兄弟知過了，不過，敢問兄台，是哪家府上？令尊是……？”

“伴計，伴計，上酒。”何文炳張手號召道，“你們這都有甚麼酒？”

世人轟然呼應，頓時都站了起來。

蔣光鼐皺皺眉頭，明安圖倒是安之若素，孫祜笑而不語。

圖爾宸氣得俊臉通紅，挽起袖子，起家離座，就要打鬥。

這都是上世看閒書看來的，肅文那裡喝過，見他何文炳會錯了意，他笑道，“我家住羊肉衚衕，本名肅文，我阿瑪嘛，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