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淤痕[第2頁/共3頁]

厥後，結識的高朋多了，她挑人的目光也高了些，身上的傷才少了些。

蘇小小呼吸安靜，忽而問：“但賤妾另有一事，想就教大俠。”

聲音很冷，很傲。讓人違背不了。

那人皺著眉，奇道：“我要殺你，為何要拜？”

蘇小謹慎頭撲通撲通地跳，很慌很慌。

蘇小小梳洗結束，乘上一頂紫綢軟轎，和箋子去了廟裡上香。

她逃又逃不了，隻好把嘴巴閉得緊緊的，半點聲音也不敢收回。

那人仰天大笑，正色道：“那婦人通jiān叛夫，負情負義。世上負情負義之人，皆可殺之！”

第二章..淤痕

“女人，都是阿姨不好，雇了那四個歹人，差點送了你的命。”

就在昨晚，鹽商胡老虎被殺了。

在擾攘的人群裡，她聽到了一個可駭的事情：

“阿姨，我的舌頭冇了！”她尖叫著撲向蘇阿姨。

這幾天她都穿戴包住頸項的衣裳，還掛了很多寶貴的瓔珞。青絲也未完整挽起，好遮住――

蘇小小在地上微微地愣了一陣，俄然神態平靜起來，反走疇昔，盈盈一拜。

那人冷哼一聲，算是沉默。伶人無義，**無情。

來到銅鏡前，她輕解羅裳。

蘇小小苦笑：“世上負情負義之人太多，單憑大俠一人，又怎能殺得光？”

蘇小小這纔看清他的臉，方臉，硬邦邦的，有山的表麵。他的身上，有野獸特有的腥味。

但好歹也是拯救仇人，她唯有屈膝拜謝：“賤妾蘇小小，謝大俠拯救之恩……”

明天是觀音誕。

翌日一早。蘇阿姨已為小小備好了果祭。

一匹灰色的狼手持血紅的劍，傲然卓立。

她現在晚晚都會在欄邊瞭望一陣，至於為甚麼，連她本身也不曉得。

與他一同被殺的，另有鹽行一個掌櫃的老婆。大抵是勾搭成jiān。

本來死得該死，但官府也不能不管。

這一暈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小一展開眼，就瞥見蘇阿姨正坐在中間。

她用纖細的手指悄悄撫了撫，還是痛。

亦然冇有。

那人呆了呆，很久才道：“成心機，成心機……好，我且饒你不死，不過，要取走你的舌頭。”

月淡風清的夜晚，遠遠近近，萬家燈火。

她在內裡被搖得天旋地轉，好不輕易，肩輿又停了。

幾個邪氣的聲音齊聲大笑。又有人短促隧道：“何不就在此處？我都等不及了！”“好！”其他的人都應和。

那人嘲笑：“燕某不過雞鳴狗盜之輩，那裡稱得上‘大俠’二字？何況燕某並非存救人之念，隻想殺人滅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