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淚（二）[第2頁/共15頁]

燕赤俠的大掌撫弄著她的頭髮，“來了，就走？”

蘇小小忙為她粉飾。唐小翩膩煩他們這類文縐縐的事，乾脆躲入艙中去了。

小小笑著接過，也看了一遍。

燕赤俠攬住她的纖腰，漫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蘇小小多麼聰明聰明，她冒死咬著下唇，不讓眼淚再掉下來。

她奮力站起，掙紮著往前走。江風勁吹，入夜，便砭骨。

小小臉上一紅，“此乃煙花之地，會屈辱了女人的清譽……”

唐小翩聽得入迷，俄然道：“我從小冇了娘，爹爹隻教我武功，唐家的女人都討人厭，誰也冇跟我講那麼多故事。”

唐小翩頗覺得然地點了點頭，恍然：“那倒是。如果他醒來見到中間的不是他念念不忘一見鐘情的蘇女人，而是你這個風塵蘇女人，不一劍殺了我纔怪呢！”

她逃不出去的。

唐小翩呸了一口，“他就喜好你如許的，叫我有甚麼體例？”

“前次那混蛋買你，花了多少錢？老孃翻倍。”唐小翩從懷裡甩出一疊銀票，風雅得很。

一葉扁舟，哀然東去。舟上一名姣美墨客，蕉萃如殘荷。

唐分金無法隧道：“他的劍法之以是短長，完整由激烈的仇恨、猖獗的意念和有進無退的悍勇所安排。但是自從見到蘇小小，他眼中戾氣漸減，這是自取滅亡的前兆。”

某個夜裡，暗淡得不見玉輪。

郭天北眼中充滿了鄙夷之色，俄然一陣大笑，順手推下她的墨客頭巾，那一頭柔黑的長髮披垂下來，有一半垂到水麵，如綢緞般搖擺，美不堪收。

鬆林傳來波瀾之聲。如泣似訴。

那條惡夢般的大船緩緩駛近。儒雅的文士彬彬有禮地站在船頭，就像他們初遇時一樣。隻是少了兩位夫人。

她麵如枯木般看著他的拜彆。實在這個時候，隻要他回一轉頭，就能拆穿這個並不高超的謊話。

小小重重隧道：“承蒙燕郎錯愛，賤妾無覺得報。賤妾本來就是水性楊花的風騷女子，跟燕郎這番，也不過露水姻緣，若燕郎能憐賤妾笨拙，放賤妾回杭州，定是……功德無量之事！”

她的丈夫問：“為甚麼不說話？你明顯有很多話對她說的。”

“你當我是傻瓜呀，那混蛋從不戀女色，苦巴巴練他那把臭劍。除了你，他另有哪個蘇女人皮女人？你的身子不跟我回四川，我就把你的人頭割走帶歸去！”唐小翩的表情說變就變，不說變也變了。

唐小翩渾身酒味得躺在她中間，直到中午時分才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