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試藥[第3頁/共4頁]

“賀大夫，你本日順帶也替七王妃把評脈。”太後佯裝漫不經意地叮嚀。

“那就多謝太後了。”秦雨纓微舒了口氣。

賀亦鈞點頭應了聲是。

“不知皇上想讓我說些甚麼？”秦雨纓思忖著問。

“大膽！”一旁油頭粉麵的老寺人尖聲打斷她的話，“七王妃，你怎敢在皇上麵前如此無禮？”

“微臣本是山野村夫，現在承蒙皇上與太後孃娘恩情，得以入住太病院，此乃無上的光榮，又怎會不風俗？”賀亦鈞道。

方纔那第一句，看似是扣問，實則是在給秦雨纓主動邀功的機遇，豈料此人一點也不曉得看神采，非得讓他把話說破。

她豈會瞧不出太後內心又在打小算盤？

甚麼慷慨互助？在秦雨纓聽來，的確是屁話。

太後卻明顯很受用，聽得一笑：“賀大夫醫術了得，最善於開滋補身子的藥方，七王妃如此肥胖，讓賀大夫瞧瞧老是冇錯的。”

殿中，一身龍袍的天子坐於高位之上，麵無神采地傲視著她：“七王妃，對薛貴妃的病情，你有甚麼話想說？”

秦瀚森是因替她治好了頭風之疾，才被汲引成副院使大夫的，當上副院使不太短短幾日罷了，而替薛貴妃看病、診脈一事，向來是由院使大夫與賀太醫二人賣力，故而如何著也不該怪到他的頭上。

此時現在，聽著他替本身開解，不免有種荒誕之感。

而她的命，一點也不值錢。

秦雨纓聞言微怔。

“微臣感覺，這或許不是病，而是……毒。”賀亦鈞改正。

如果病還好，可賀太醫恰好說那不是病，而是毒。

“若我說不呢？”她打斷賀亦鈞的話。

甚麼？

“賀太醫何出此言？”李院使聽得不解。

他驚奇地抬開端，看著秦雨纓：“七王妃，你……”

賀亦鈞趕緊跪地：“太後孃娘，事關薛貴妃腹中的小皇子，微臣哪敢胡言？若太後孃娘與七王妃信不過微臣，可請院使李大人來判定，他與微臣一同為貴妃娘娘治病，對貴妃娘孃的病情再體味不過！”

“如果病症，為何自古以來的醫書中皆無此記錄？唯有毒藥，纔會有這般不異的藥效。”賀亦鈞解釋。

“可貴你進宮一趟，此次先陪哀家用了晚膳再走。”太後開口留她。

用過晚膳以後，俄然來了個熟人――賀亦鈞。

秦雨纓心叫不好，秦瀚森這個仲弟治病不力，此番定要遭殃。

薛貴妃聽得迷惑――不是看病嗎，為何變成了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