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行刺本王,是何居心?[第1頁/共2頁]
陸泓琛豈會聽不懂她的諷刺:“本王乃將死之人,不籌算扳連那些賢能淑德的如花美眷。”
也就是說……她既不賢能也不淑德,並且還不是如花美眷?
言罷,拱手起家而去。
行刺?
“看來,本王娶的女子本領不小!”陸泓琛盯著她道。
這簪子方纔一向被她緊緊抓在手裡,看上去倒挺像那麼回事。
抬開端,恰對上那道捉摸不透的視野。
喜房裡燃著紅燭,秦雨纓癱軟在床上,看著那閃動的燭火在麵前拉長、曲折、變幻……詭譎如畫,心知若任由毒性這麼發作下去,本身這條小命恐怕就要交代於此了。
說?說甚麼說?
“王爺仁慈,以是放過了那些無辜女子,特地選我這類死不敷惜的來殉葬,真真是安了一顆慈悲為懷的心!”
四目相對,秦雨纓有點心悸,彷彿被人窺見了心底統統奧妙。
壞了壞了,再問下去恐怕要穿幫。
幾乎被趙氏害死也就罷了,好不輕易逃過一劫,還要被這胡塗王爺冤枉?
咬咬牙,她拔下了頭上的一根髮簪。
身不由己地拜了堂,她被關進了喜房。
杜青聞言伏地,胸中長歎:“既然王爺情意已決,那部屬這就率下人去迎親……”
秦雨纓一陣結舌,真正的秦家大蜜斯自小養在“深閨”,哪有機遇打仗到這些?
她尚不知這七王爺是何秘聞,不想這麼早被他瞧出端倪。
“王爺還真是……仁慈啊。”
一針針紮下去,大紅的嫁衣頓時染上了血,不過,鮮血並非紅色,而是濃烈的玄色,黑得像那碗苦澀的藥汁。
言下之意,七王爺,您老目光不可。
“鍼灸?”陸泓琛眸光愈發通俗,“你為何會鍼灸之術?”
下轎以後,喜婆怕她頭一軟昏死疇昔,一個勁兒地掐她手臂,掐得她隻想殺人,偏生渾身綿軟有力轉動不得,且喉嚨啞著,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說到最後,秦雨纓眸光一變。
一隻纖瘦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頜,指尖溫度極冷。
“既然王爺說我企圖行刺,那我無妨依王爺所言。”她柳眉微挑。
陸泓琛隻感覺胸口多了一點涼意,低頭一看,一根尖尖的簪子正抵在那邊。
秦雨纓頓時火大:“七王爺,你莫非看不出我這是在自行鍼灸逼毒?”
他的眼睛極清澈,細心看去又好似被一層薄霧所遮,闔黑的瞳人如月夜下的寒潭,波光寂靜,深不知多少。
視野垂垂清楚起來,神思也清瞭然幾分,秦雨纓此次發覺,喜房中不知何時多了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