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終於近在咫尺……[第2頁/共3頁]

秦雨纓看得出，母親的婚事，是外祖母此生最大的心結。

那色彩濃烈至極，流暴露一絲絳紅，彷彿被風乾的血，或許，是因為在這人間流落了太多年代的原因。

秦雨纓靜待答覆，牧老夫人卻久未言語。

“外祖母，我可否看一眼那醫書？”她當真問道。

“恰是，恰是！”常氏連連點頭。

“老太太，我是您的兒媳啊！”常氏柳眉緊蹙，忙不迭地解釋。

如此也好，在她的影象中，牧雨秋這個女兒還未出嫁，起碼，她不必為女兒以後的各種不幸難過擔憂……

“這……”常氏麵露難色，轉目看向秦雨纓。

“纓兒？”牧老夫人滿臉迷惑。

“雨秋啊，”牧老夫人說著，忽又回身握緊了秦雨纓的手，正兒八經勸道，“你可千萬不能嫁給那秦洪海，那人眼神閃動、麵相刻薄，定不是甚麼善人！”

此次，外祖母絕口不提那下冊古籍之事，隻與秦雨纓聊遼城的趣事，經常說了上半句，冇有下半句，話講到一半就犯起了困，頭一歪，收回一陣陣纖細的鼾聲……

秦雨纓心知焦急也是無益，牧老夫人已到油儘燈枯之時，怕是……熬不過多少光陰了。

細心一看，她竟已靠在枕邊假寐起來……

“我這就去。”常氏回聲要出去。

找瞭如此之久，現在它終究近在天涯……

說著，從腰間取下一把黃銅小匙，遞給了秦雨纓。

秦雨纓一時也不知該說些甚麼纔好。

秦雨纓心叫不好，外祖母隻怕開端變胡塗了。

外祖母肯將事情一五一十奉告她，已是對她莫大的信賴，她決然不會孤負了這份信賴。

不然，她也不會在腦筋渾沌時，仍不忘了苦口婆心腸叮嚀本身。

“我是甚麼人……”牧老夫人聞言一笑，衰老的臉上皺紋橫生，一雙本就頎長的眼睛，已是眯得有些看不見了。

牧老夫人趕緊叫住了她：“你現在有身孕，哪能甚麼事都親力親為？這等小事交給丫環去辦就行。”

原覺得牧老夫人十有八九會回絕，哪曉得她竟點了點頭：“那下冊，就在我打扮台下帶鎖的匣子裡，我一把老骨頭，腿腳倒黴索。你若非要看，便本身取吧。”

看著她分開的背影，秦雨纓心中如有所思。

“孫女？”牧老夫人更是迷惑不已，“我何曾有過甚麼孫女？你又是甚麼人，如何跑到我房中來了？出去出去……”

牧老夫人聞言總算稍稍放心了幾分，臉上的焦灼之色也垂垂淡了：“不嫁就好，不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