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試讀2[第3頁/共4頁]

可不是她，還能是何人？

朱嬤嬤被問得不明以是：“這個老奴當然曉得。”

“那胎記在那邊？”林泓逸再次發問。

刀尖寒芒閃動，卻遠不及那人的眼神鋒利，鋒利得令人喉頭髮緊。

那是一張皺紋橫生的臉，目光暗淡而渾濁，卻在看清許卿卿時俄然有了亮光。

就彷彿方纔的一幕，隻是許卿卿一廂甘心的幻覺——此人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又怎會救她於屠刀之下？可他確是救了，乃至連他本身也冇弄懂為何會做出那番行動。

因而，他派人去外務府取了公主名冊。

“這……”侍衛一時也想不起。

這身份，造不得假。

她呆坐在原處，隻感覺麵前的統統像極了一場惡夢。

侍女冇有，嬤嬤卻有一個，姓朱，七老八十，法度龐珊。

她的目光撞進他眼裡，一如吃驚的小獸，實在不像是扯謊的模樣。

林泓逸眉心微凝。

她驚奇地展開眼，見兩根如玉的手指捏在了刀刃上，將那沉甸甸的刀紋絲不動地定在了半空中。

因徐妃月份不敷就生下了胎兒，宮人皆思疑這孩子非驪帝親生，即便滴血認親，血液的確能融會，也冇法堵住那悠悠眾口。

林泓逸看了一眼縮成一團瑟瑟顫栗的許卿卿，心中疑竇叢生：“另有何人能證明此女的身份？”

他何時成了她的拯救稻草？

“寫了甚麼？”林泓逸不耐地問。

她日日服侍苧玉公主沐浴換衣，怎會不曉得？

卿卿，許卿卿……

相隔如此之近，朱嬤嬤的眸光俄然怔住了，接而一驚。

許卿卿眯著眼，視野穿過鵝毛大雪，瞧見了那道龐珊而來的人影。

“殿下，這女人……彷彿在地上寫了些東西。”有侍衛上前提醒。

“回殿下，徐妃十多年前就被打入了冷宮，冷宮早已空空如也，無人曉得裡頭的人究竟去了那邊。”侍衛照實稟告。

孃親早已去了鬼域地府，她在這世上再也無人可訴、無人可依。

他的目光落在那行血字上，麵色暗淡不明：“徐妃現在安在？”

另一人亦跪倒在地，抖若篩糠，指著那前一人道：“殿下，是……是他要殺人，與小的無關！”

但是這告饒並未獲得任何效果，林泓逸薄唇微動，冷冷反覆了一個“斬”字，語氣不容回絕。

許卿卿從那雙渾濁的老眼裡窺見了深深的猜疑，心念一動，趕緊抓住了她的手。

肩頭俄然一暖，是朱嬤嬤脫下了本身的外裳，哆顫抖嗦地披在了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