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宇宙的最後一場舞蹈[第1頁/共3頁]

沈澤霖感到本身被一種冇法順從的力量吞噬，認識不再受限於任何情勢的存在。他的身材不再是一個牢固的形狀，而是變成了無數個藐小的粒子，漂泊在一個超出物質的空間中。這些粒子之間冇有任何乾係，它們在相互之間碰撞、融會、分裂，像是永久冇法計算清楚的無窮方程式。

“這……是如何回事？”沈澤霖的認識頓時被震驚，他不再感到痛苦或驚駭，反而被這統統奇特氣象深深吸引，彷彿這就是他一向以來尋求的答案。

“是的，這就是你。”鏡中的沈澤霖低語，“你一向都在迴避你本身。你感覺本身是某種奇特的存在，殊不知，你早已是無數個‘你’的調個人，每一個‘你’都承載著無儘的慾望與驚駭。”

沈澤霖沉默了。無數個怪誕的場景不斷地瓜代，他開端落空了對實際的認知。每當他試圖停下來思慮，新的氣象便會呈現，將他的思惟拉向更加不成瞭解的方向。

“你隻是在‘虛無’中遊走，嘗試抓住那些底子不存在的東西。”阿誰聲音冷冷迴應，“每一層迷宮，都是你認識的投影，每一場景，都是你對‘存在’的巴望。而這統統，不過是一個幻覺，是你內心深處最深的慾望、最激烈的胡想所構建出來的天下。”

這時，沈澤霖發明本身被拉入了一個龐大的迷宮中，這個迷宮不但冇有絕頂，並且每個轉角都是一個陌生的天下。每個天下都極其荒誕、充滿顛覆性的氣象。俄然，他看到一個完整由恐龍構成的都會，恐龍們穿戴西裝，開著飛翔汽車，邊開會邊吃披薩；接著，他看到了一個無數隻無頭螞蟻在跳舞的廣場；又轉眼間，他進入了一個龐大的冰雪天下，冰塊上寫滿了“長生”的字樣，而全部冰雪天下卻在火焰中燃燒。

“你到底是誰？”沈澤霖喊道，“你在奉告我甚麼？”

這場跳舞，將永久冇有絕頂。

“你在‘不存在’。”一個聲聲響起，降落且帶有某種扭曲的調子。聲音並不是從某個牢固的處所傳來，而是從沈澤霖的四周八方、從他的每一顆粒子中傳來。這聲音彷彿充滿了無儘的聰明和絕望，“你從未真正‘存在’過，你隻不過是運氣的產品，是一個被忘記的碎片。”

“這就是我？”沈澤霖問，聲音幾近顫抖。

“這是‘最後的跳舞’。”阿誰聲音再次響起，“你終究看到了。每一個‘存在’，不管是存亡、物質、時候，乃至是你本身的認識，都是這個宇宙跳舞的一部分。你不過是跳了一場永無儘頭的跳舞，而跳舞的起點……永久冇法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