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一章那聲啼哭，風雪俱寂[第1頁/共6頁]

寇大姐倉猝拿起設備好的剪刀，就去剪臍帶，聲音有些慌亂，“娃娃冇哭，娃娃冇哭……”

兒子？

說著，李四維歎了口氣，“生娃太不輕易了……今後，咱再也不生了！”

顧大嫂趕緊把被剪掉了臍帶的孩子翻了個身，放進了秦大姐懷裡，悄悄地拍打著孩子的脊背，口中唸唸有詞，“小傢夥，莫搗蛋，莫搗蛋……”

蹄聲直奔院門口而來，緊接著是“希津津”的馬嘶聲。

“顧大嫂，”本來那接生婆一看來人，倉猝讓了開去，急得將近哭出來了，“頭……都還冇出來……”

李四維卻已撲到了床邊，一把抓住了寧柔的手，聲音顫抖，“柔兒，我返來了……返來了……不要怕，不要怕啊……”

“團長，”苗振華和盧鐵生趕緊追了上去，“你……”

“吱呀……”

房門被驀地推開，“啪嗒啪嗒……”，混亂的腳步聲直奔床前而來。

“團長，”鄭三羊倉猝迎了上來，安撫著，“莫事了，莫事了……”

“也好，”顧大嫂趕緊點頭，“俺們就去二姐家裡住，恰好說說話兒！”

“噠噠噠……”

“你放心，”鄭三羊趕緊點頭，回身就要走，“我頓時就疇昔……”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本來阿誰接生婆端著盆熱水倉促地跑了出去，“熱水來了，熱水來了……”

小板屋裡，傍晚的油燈被木板裂縫裡透進的北風拽著翩翩起舞，而伴奏便是寧柔那怠倦而沙啞的嘶吼，“啊……呃……啊……”

“快，”顧大嫂趕緊叮嚀，“仝二姐，你去床頭照顧著……”

“冇，”李四維趕緊點頭，一瘸一拐地走了疇昔，“我……歡暢呢！歡暢呢……”

眾將士興高采烈地擁戴著。

“團長，”鄭三羊趕緊扶了李四維一把，“你出來乾啥？團裡的事交給我，你好都雅著寧大夫！”

李四維心中一緊，倉猝伸手去為寧柔拭淚，聲音顫抖，“莫事，莫事哈……”

李四維聽完，心中大定，把事情往鄭三羊身上一推，回身就回了屋，把眾將士和漫天風雪都關在了門外。

“是！”盧鐵生趕緊承諾。

“籌辦了！”顧大嫂的聲聲響了起來，“秦大嫂，你幫著順順肚子；寇大姐，你來拉住左腿……夫人，俺喊用力，你就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

盧鐵生話音剛落，便聽得村中驀地又響起了蹄聲，趕緊調頭往院門外衝去，“應當是團長了……”

“傻……丫頭……”寧柔的嘴角浮起一絲笑容，嘴唇悄悄地爬動著，“他……還要……兵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