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既至此何悔當初[第1頁/共3頁]
而那止不住顫抖的身材,又是甚麼?
當再也聽不到人聲的時候,被馬蹄揚起的沙塵也沉澱了。
那搖搖欲墜的枯枝驀地掉下,打在岩石上突的一響,叫駱西禾吸了吸鼻子,終究回過神來。
她隻能藏,如同無處可逃的耗子普通,藏在角落裡,再轉動不得。
駱西禾咬著唇,她隻是抱怨寧華昌對穆河的冷血,倘若他能略微動容一些,又怎會流落到這一步?
不再解釋任何,便馳馬而去,那略帶冷落的背影叫駱西禾忍不住向前跑了幾步,卻發明身後的夜色中出現了火光,跟著那混亂的馬蹄聲愈來愈近。
這皇位必為寧曲閒所得,而這皇後撐不了多就便要下台,由她駱西禾,坐上這後宮之主的位置!
在那危急重重的皇宮裡,本身難保的她,又能給他甚麼?
夜色昏黃,月光稍稍淡去隱入雲霧中匿藏著,這黯然的微光讓北風中將要凍著的火把愈發刺眼。
他那麼好,她如何就看不到?如何就看不到啊――
是他寧華昌自個犯下的錯,他如如果以葬身在堆棧也好,安陽皇城的王爺便能夠彆扭篡位,隻要那太後肯保全大局,指不定就願放過寧曲閒,將皇位交出。
這統統不過是她的妄圖,不過是那天真背後的放肆……
駱西禾咬著指甲,不由暴露那令民氣寒的詭笑。
隻要能早些曉得……又怎會執迷不悟的說“不走”呢?
為了一個後宮之位,她這是何必?憑甚麼要放棄那麼多隻為權而活呢!
“我返來了。”
虧她方纔還在孜孜不倦的策畫著如何叫寧華昌下台,現在,她算是明白了本身的老練,哪有如此順利,如此手到擒來的功德?
他不是說過,會帶本身走的嗎?
駱西禾咬著牙,用胳膊肘狠狠頂向身後的石塊,卻又鄙人一秒疼得要命,但就是這類疼,叫她找到了獨一的存在感,是呢……
駱西禾抱著雙腿瑟縮在岩石後,將那深紅的衣角倉猝扒了出去,聽著那在耳畔反響的人聲,不由心顫……
這一次,她冇有哭,她畢竟是承認了本身的軟弱無能,每次罹難,她除了藏在他的身後,還能做些甚麼?
可馬蹄聲已然遠去,那火光也垂垂隱冇在夜色裡,隻要她,還是一動不動的伸直在岩石後,死捂著嘴唇,不敢喘氣……
對呀……
她不由一怔,本來握緊的左手恍然鬆了些。
冇錯的,那止不住顫抖的身材,是脆弱。
寧曲閒雖不是她的兒子,可寧華昌一死,皇宮高低,也就寧曲閒一名王爺,除非被那女人親手害死的二王爺俄然重生,又或者,失落的四王爺再度呈現,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