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父親的交代[第2頁/共3頁]

“是。”我臨時先開口應下。

父親隻闔上眼，道：“宮裡來的嬤嬤，雖不喜也要耐著性子學了。這宮裡頭的眼睛都在看著，莫要還未進宮就落了口舌。”彷彿是真的有些倦怠，他又抬手錶示道：“你且先退下吧，風兒留在這兒。”

父親揮了揮手道：“無妨，遣了小廝去，又擔擱不了多長時候。”

父親的話裡彷彿有話，我內心猜想道：莫非父親意在讓我進宮後不要插手大姐的死？

我看著父親鬢角也生出了華髮，昔日裡的周成老道也顯得有些頹唐，他揉著眉角，彷彿在深思如何開口。

“牧風，你若執意回京，不是不成。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可情願重新做起？”

父親這些年位極人臣，樓家亦未曾式微過，幾時見過父親這麼蕉萃不堪的模樣，我內心有些難受，隻得扯出笑容來，欣喜父親道：“這本該是樓家人的事，何談有怪。”

謹慎的環顧了四周，確認無人後，我才謹慎翼翼翻開了門上的銅鎖。

“今晚你和碧落兩人值夜，其彆人遣到外院裡。如有人來，可應對我已睡下。”我交代她一番後，又讓她服侍著換了衣服。

我曉得他們應是還要會商朝堂之勢，便不再多逗留，福身以後便掩了門出去。

剛繫著腰間布帛，碧落從外間走出去道：“蜜斯，二公子來了。”

如許想著，我內心更加難受，又想到幼時大姐老是一副澹泊溫馨的模樣，府裡浩繁孩子的內心也都以她為眾，就連本身這些脾氣，無一不是學了她去，眼下便禁不住一紅。

“待淑寧進宮後，我會尋個機會，求皇上召你返來，但樓家不會給你仗勢，統統且看你本身。”

二哥點了點頭，涓滴冇有躊躇。

我剛要起家，父親卻向我看過來，點了點頭說道：“本日淑寧也來。”

進屋後，父親落了座，我與二哥卻立於書案兩側。

我轉頭對著碧落叮囑幾句，她便下去了。

想我大姐風華絕代，平生最是講究，莫非身後要做了孤魂野鬼去？

父親隻是看了他一眼，並未答覆。

隨行的小廝皆有目睹力，候在書房天井外，並不再跟從。

“淑寧，你且記著為父的話，宮中慎言，辦事謹慎，萬事需多思再行。不該曉得的不要曉得，不該問的亦不能多嘴，你且能記著？”

外人隻當歸家的二公子心疼mm，深夜出去買宵食，卻不知跟在他身後的婢子，倒是我喬裝隨行。

待奴婢收了碗碟，母親便托了身材不適，需早歇息為由頭先出了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