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故舊[第5頁/共6頁]

我……竟然會覺得他是為了避開我……

何昭頓時就到。我未幾廢話，直接問他：“我們府裡的侍衛，連你在內，一共有多少？”他拱手：“稟王爺，連部屬在內，一共四十六人。”

我說：“韓大人，本日早朝，又有三人聯名上奏保羅耀祖……這些天零零散星的加起來，也有二十多個了。”

他走過來一步，從我前麵順手抽了張紙，長歎一聲：“王爺您看卷宗，或許看到的不過是死的白紙黑字，鄙人官看來，這當中卻藏著無數永久不能翻身的冤魂。”

我呆了。愣了半晌纔回過神：“這麼多銀子――要全堆在那羅耀祖家裡，隻怕也堆不下罷？”父皇長歎一聲：“是啊……”說著很用心腸問了一句：“懷真，如果你是羅耀祖，你會如何措置這筆銀子呢？”

父皇點頭：“很好。”說著順手拿起一張泥金箋，緩慢地寫了幾行字，邊寫邊說：“對了，把你的人叫返來吧。崔寺正那邊，天然有人護他全麵。”

韓笑卿彷彿並不在乎：“他們倒不見得和那羅耀祖有多深的友情，隻不過，他們吃準了我們這回仍舊會像以往那樣不了了之，隨大流做個模樣好奉迎蘇相罷了。”聽他的口氣，彷彿對蘇氏非常不滿。

我站起來，說了一聲“是”，兩手捧著那摺子起來掃了一眼，本來是兵部尚書保那羅耀祖明淨的奏摺。我把它合起來，送回父皇麵前。他又順手抽了幾張摺子給我――全都是朝中重臣要保那羅耀祖的。

韓笑卿悄悄一笑，俯身撿起它們：“王爺彆怕……下官的大姐，恰是崔灝的夫人；下官，是叔聞的孃舅。”

他們彎了半天腰，我壓住火，親身去把那老態龍鐘的尤琮扶起，擠出一個笑容來：“各位不必多禮，小王是甚麼事都不懂的，今後還要請各位多多指導。”

韓笑卿手一鬆，手裡的酒杯“當”的一聲掉在地上，一眨眼，他已經跪下了：“敬王爺，我曉得你是好人，我求求你，你放太小迢吧，不要再纏著他了――”

我立即趴下：“兒臣遵旨。”

羅耀祖人在東寧，虧空的，天然是要送到萬遠川軍中的軍餉。這事三年前就被人捅了出來，可萬遠川拿他冇體例。現在父皇給萬遠川增了二十萬的兵，萬遠川有底氣說話了，連上三道奏章告他。

那信很快交給信差送出去了。也到了該回家的時候，我按例找藉口留下來，鑽進放陳年檔案的屋子裡去，一張紙一張紙地翻。那邊麵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