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暮色荷塘[第2頁/共7頁]

慕黎走上船，船篷裡擱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還用油紙包著點心，彆的另有一壺酒，兩隻乾淨得空的酒杯。祥叔在岸上解了船錨，船便順著水流漸漸飄向荷花池裡。正值傍晚，萬令媛輝，水裡倒映萬裡雲霞，像是騰起的火焰將人架在中間炙烤，卻一點也不難受，隻要流進四肢百胲裡的鎮靜。連綴綠葉爭相昂頭，波光盈盈中荷花嬌羞垂立，慕黎伸手劃過荷花葉，荷葉上晶瑩的水珠迫不及待流進她手心，冰冷冰冷的。她的手拂過粉紅荷花瓣，香味似透過十指連心的指尖直傳到民氣裡去。慕黎挪到安懷璟身邊與他肩挨著肩，賞識這景，卻似長這麼多年從冇見過如許好的風景。隻是簡樸的小歡愉，已然填滿了慕黎的心，她不再希冀更多，因為感覺如許已經很好。船漂到荷花池中心安懷璟才醒過來，眼睛直直的盯著慕黎，有金輝在她的眼睛裡，讓她看起來不像平時那麼冷酷了。

“那你來是要奉告我甚麼？”

“可你前次也救了我，我們算是扯平了。”

慕黎深思了一會兒，宋唯明是有白的父親，為人樸重嚴明是出了名了，按事理不會等閒讓步為吳成璋辦事“現在是查清楚了嗎？”

慕黎吃完晚餐恰好漫步到大門邊來，落日拖著金色的燕尾將東興街暈染得金光閃閃，連門口的兩隻大石獅子也被傳染得靈動起來。方纔用飯時楚歌偶然提及，明天安懷璟又上了報紙頭條，說他一擲令媛拍了一條鴿子血的項鍊送給百樂門的一個舞女。慕黎也跟著再一次成為坊間的的風雲話題，說她成了安懷璟的棄婦。楚歌忿忿不平的一邊罵著安懷璟一邊光榮慕黎那天在會堂冇有承諾安懷璟。張書吟一向埋頭扒飯，直到慕黎聽不下去楚歌刺耳的誹謗，昂首笑說“我承諾他了。”楚歌將一句將要罵出口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裡，差點將本身嗆死。有白和亨克昂首看了眼窗外，肯定太陽正緩緩從西邊落下。張書吟也木訥的昂首看了一眼慕黎，正對上慕黎的眼神，複又低下頭更專注的扒飯去了。慕黎看他落寞的模樣，心像泡了水的衣服正被人一左一右地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