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5) 恕雲飛鴿傳凶信, 瀝重備戰抗金兵[第1頁/共3頁]
羊肉饃甫一拿出來,頓時香氣撲鼻,把大師的饞蟲子全勾了起來。
將心比心,瀝重與王三橫是過命的友情。但他終究也冇有再走半步。她瀝重乃天之寵兒,但人生老是不完整,有個太大的缺口吧。
王三橫得詞之時,瀝重已經遠行。他把全詞雕在石碑之上,日日相見,夜夜保護。十年以內,不棄不離。當然,這是後話了。
照說,她應當煩悶悲情。
當然,瀝重的《踏雲行》,特彆是上半闕,平仄生給弄反了。莫銜悲不住點頭之時,想給瀝重指出來,並幫她改改。
“哎,都歇半個時候了,天都黑了,快回吧!”
這羊肉夾饃,用得是新磨的精白麪,吊爐回火烤成,兩麵都粘滿芝麻。這可不普通,乃是王三橫特製的烤爐。當時的芝麻餅,隻能粘一麵。三橫親身研討,失利好幾次,才整明白兩麵芝麻香而不糊的道道。夾饃內裡的羊肉,更是頭天就醃了,外加好幾種香料,另行烤得的。
厥後,瀝重這詞,終究展轉到了王三橫手裡。從那今後他再作詞,就是倔著勁,用心把平仄擰了,以念瀝重,以吐胸中塊壘。
瀝重聞言一笑,拿了饃分給大夥吃。
誰能推測,這竟是瀝重最後一首詞了。
瀝重不能與摯愛真正走到一起,更被剝奪了軍權。她如果凡人,也算了。恰好出身崇高,邊幅傾國,才華逼人,軍功卓著。其人生真是充滿衝突與得誌。她的《踏雲行》用儘對比,實在是極度衝突的反應。
此時陣風吹過,樹葉‘嘩嘩’有聲。銜悲更轉念一想,瀝重是北人。北人發四聲,做律詩尚可。作是非句,便不如南人五聲來得輕易。曆代大詞家,實在是南人占絕對上風。那麼,為甚麼要苛求瀝重?
瀝重無法,歸正地形也查好了,回吧。
再就是王徒弟隔三岔五送來的羌菜與沱茶,丫環們無人敢沾。
當下莫銜悲好生收了瀝重的《踏雲行》,與世人攀下小終南。
想嶽飛等來鐵匠營肄業,每用飯,必把上座讓與她和瀝重。將軍、元帥對她倆皆執弟子禮。
人家瀝重當之無愧。她呢?
唯有她的‘絕演’刀與‘瀝重’袖箭,彆人毫不能碰。
“是呀,我們不像瀝將軍,袋子裡有王徒弟放的羊肉夾饃。我們肚子早餓扁了。快回吧。”春蘭累了一整日,腰痠背痛,半天冇說話,此時便也忍不住了。
她這就要妙用火藥,巧仗地形,給來犯之敵以迎頭痛擊。
銜悲手捧墨跡未乾的《踏雲行》,不由想到本身。不錯,王三橫是給了她此生最想要的東西,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