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回(3) 雲山萬重歸路遠， 銜悲畜恨何時平[第1頁/共3頁]

“不然，呼延兄，嗬不，莫蜜斯，你可知黃河？”三橫問道。

“黃河之水不辭大小，不分涇渭，始成中華第一大河。”莫銜悲聞言如有所思道。

“恰是，名字取之‘銜悲畜恨兮何時平’！”莫銜悲本身的確曉得蔡文姬這一句。

“唉。那邊的話，彼蒼造人，本不該分主次貴賤。論那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正名之說，鄙人向來不敢苟同，來，請坐。”三橫道。說話間，伸手拉了把椅子，請呼延兄入坐。

又過了些許日子，第一批烏耳育成。作了藥，陽泉服下。見咳嗽頓時好轉。一家人大喜，將呼延單奉為上賓。閤府當中對他很有尊敬。

“王掌櫃，”呼延道，“即然人手不敷，可否讓我在北方的姐姐、姐夫一家前來幫手？”

“呼延兄，我當即給你配人手，要幾人吧。”王三橫是急性人。

“恰是，我王三橫不管你是北地的營女，抑或北國的公主。即然來到這間屋內，俱是高朋。皆可同坐，一起用飯。”

“呼延兄育出烏耳，我家陽泉病情大見好轉，不堪感激之至。”

“王掌櫃真是這麼想？”莫銜悲心中一振。

“似我這等身份，如何與王掌櫃同坐？！”莫銜悲不免自慚形穢。

“不過現在烏耳產量實在太少。”呼延誇大地抖動手，道。

“我一個下人，怎敢與王掌櫃一道就坐進餐？”呼延稍有慌亂，凝眉諦視王三橫，道。

呼延風雅站定，口中卻說：“如果我講出本身出身，王掌櫃，大抵就不會有此一請了。”

莫銜悲接著說，似有無窮痛苦：

銜悲大抵瞭然王掌櫃的意義。

三橫誠心相讓道：

王三橫聞言，侃侃而言道：

“當然，我們稍作籌辦，不日可派車去接。”王三橫痛快道。

“如此天下路，十之九不平！”三橫長歎道。

呼延道：“王掌櫃有所不知，這烏耳不但能夠治咳，對腰疾勞損亦有奇效。我觀您鋪子，估計此中有上了年紀的鐵匠，因為長年打錘，很有腰痠背痛者，能夠一試嘛。”

“如何成了營妓？說來話長。”莫銜悲緩緩地說：

“王掌櫃，我本不姓呼延，亦不名單，我本姓莫，名銜悲！”這呼延反而安靜下來，淺笑道。

“甚麼？”三橫聞言大吃一驚。

“不忙，如果我再說我是金軍的細作，你王掌櫃與仇敵一起用飯嗎？”

“公然如此，那太好了！”三橫道。

“大恩不言謝!王掌櫃。這是用烏耳做的木須肉，本日特來請您咀嚼。”莫銜悲言罷，雙手奉上一個瓷匱。本來他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