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當了臥底[第1頁/共3頁]

“這白的叫……”梁老闆跟在衛慕衡身後，正要解釋，卻被高大的鐵林騎將軍揮手製止。衛慕衡摸了摸兩馬的長耳，在腿骨上捏了捏，圍著馬兒轉了一圈，停下來問道：“有酒嗎？”

“小的在。”

老闆隻在孫琿身上停了一眼，就轉過身道：“鐵林騎的副統軍衛大人馬上便到，要來遴選咱梁家的好馬。你們幾個都細心折侍著，任五。”

孫琿看著這極富販子氣味的一幕，心中悄悄感慨。

這回孫琿行動快了，他從櫃檯裡的暗屜中取出一隻泥封的酒罈，恭敬的送入衛慕衡手裡。

“‘紫金泉’？”衛慕衡轉頭盯住孫琿。孫琿迎著他的目光看疇昔，兩人對視了半晌。衛慕衡問道：“你的？”

看馬客眉眼擠到了一塊，低聲道：“老兄，再少點，小弟手上也不餘裕。”

另一個高個子的背，卻佝僂得幾近扒在桌麵上，他抹了把汗，“開……開，哎，你手穩點，彆抖。”

他手上的這三枚西夏文銅錢，放到後代都是值錢的保藏品，但現在卻買不到甚麼東西。

任五快步走了疇昔。

“將軍威武不凡，人中之虎，鄙人想，也隻要這‘紫金泉’能配得上您。”

“開個屁。”叫周平的瘦子打量了下天氣，又遙眺望瞭望馬市入口來往的路人，道：“不玩了，明天吧。”

梁老闆斂容道：“任五，家裡的牲口都牽出來！”喊話的嗓音渾厚有力，用的竟然是馬幫走馬時候的高腔。

瘦子矗立的眼睛瞟了瞟孫琿，卻不言語，收起贏來的錢單獨走到屋外看天。

衛慕衡隻看一眼，就邁步走到馬前細細打量。

“老闆，您返來了。”孫琿忙不迭的起家。既然要裝馬市的伴計，他就得搞的象一些才行。

“衛將軍公然是我們‘明白上國’的名將，舉手投足都是大師風采。”梁老闆笑著揚起大拇指。

“你啊，冇有就冇有，拿菸草說甚麼事。”高個子嘟囔著找另一個伴計乞貸。

馬市裡一家梁姓店鋪前，另有三兩看客與伴計在袖裡比劃馬價，伴計打著嗬欠不耐煩的顫栗胳膊，長袖裹住的手上最後伸出三根手指，任對方用力捏拿，不再變動。

“上酒！”梁老闆回聲道。

孫琿不在乎的玩弄著麵前的銅錢。

任五自後院走出，擺佈各一匹神駿。左邊的馬揚踢舉重若輕，雙目似電，渾身烏黑得不見一絲雜痕。右邊的馬身若行雷，麵紅如赤，甩動的鋼尾卻黑得像柴炭。任五將馬牽到長街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