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頁/共4頁]
李想提及這些東西一點都不卡殼,隻是語速慢一些罷了,趙先生跟李娘子聽得哭笑不得,平時端莊想跟他聊個天說點愛好啊餬口啊他就卡殼,要不然就詞不達意,要不然就半天賦氣蹦出一句話,這可真愁死人了,他如許兒此後可如何娶媳婦?
李娘子道“我又不籌辦拿這個賣錢,本就是圖個樂子罷了,有甚麼不美意義。”
李想等閒不消羊毫,簡樸算數,他拿了樹枝地上劃拉幾下就出來了,成果記到紙上隻要他算出來分撥成果。把分撥成果給錢衙差說了,他便領了人去分派事情,並不消李想去做。剩下時候便能夠想乾甚麼乾甚麼去,到半下午把做進度彙總,算算耗損,開支,一天事情就冇了。這麼過了幾日,李想實忍不住了。
趙先生笑道“不消他跟人打交道,他隻用算清楚就成,自有衙門裡衙差去分撥。”
見到熟人,李想也就不那麼拘束了,他怕就是跟陌生人打交道,這位錢衙差實是個老好人,相處起來輕鬆極了。
誠懇說,這確切太簡樸了,計算出來數值偶爾呈現微調不過因為是路又修了多遠以是運石頭路程變了罷了,或者偶爾多幾小我少幾小我罷了。賣力監工衙差是李想熟諳,前陣子他工地上運石頭,這位錢大哥還給他送過水喝來著。
李娘子是個很有層次女人,她造紙天然不是為了賣,也不止是為了用,她享用是造紙本身這個過程。要不然青州城裡好幾家紙鋪,甚麼好紙買不來?以是她一開端設法就是本身勝利做出幾色手工薛濤箋,拿來自用或是送人都是相稱風雅一件事兒,哪怕做不太好,也無所謂。
錢衙差非常糾結“隻要你才感覺安逸,疇昔彆人乾這個,一算算一天,這邊石頭少了那邊人多了……隨時都要調劑。你算得這麼清楚,連運石頭走甚麼線路都計算好了,運石頭不會堵住路,修路也都恰好有石頭用,天然大半天都不消再去管了。”
李娘子撫手道“夫君說是!這些東西費事歸費事,但是對小乙哥還真一定是甚麼難事兒!隻是他不善與人打交道……”
錢奎苦笑道“可不就是繞遠?我們正對這條山路纔是正路,但是前些年塌了,半山處所跟刀劈似斷開了,修也冇法修。”
“粗不是麻紙,是工藝。”李想撓撓頭“麻能夠做衣服,但是稻草跟木頭不能,如許算下來,後者韌性是比較差。製漿工藝進步到必然水平話,麻紙光亮度一點都不比竹紙差。可惜棉花現還不提高,棉花作為質料,做出初級紙並不比蠶絲紙減色,但是本錢卻低多了,並且棉花製漿不像初級木漿紙那樣對環境粉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