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是非何斷，語出驚天相（2）（玉佩的秘密＆憫瑤失子）[第1頁/共4頁]

“‘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嗬！”李沁梅俄然開口，又是一抹彆有深意的笑，“但是這海棠雖盛，梨花倒是寂聊無華。可惜了！”

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我恍然一驚，忙踏出玉晚宮上了輦轎，往鳳儀宮的方向趕去。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又道：“但是，站得越高，也會跌得越重。”

我又往一旁看去，隻見四時秋海棠上還真植著幾株梨花，隻可惜早已過了花期，黃葉枯枝，彆是衰頹。

我哪還按捺得住，忙跑出去喊：“傳太醫，快傳太醫！”

夜語闌珊，宮裡的打更聲已不記得敲過了幾次，二人又不知相對坐了多久，悠遠的東方開端呈現一道白暈，未幾時便變成了淡紅色，然後一點點加深擴大，映滿了大半邊天空。朝霞的紅與落日的紅究竟有甚麼辨彆呢？我想著。或許是因為一個是由暗淡到明朗，一個是由炫燦走向沉寂，因而人們瞥見朝霞總想到的老是興旺與朝氣，而瞥見落日多感難過而感喟。

不知是否是因為前次的事心生了芥蒂，紫泱來玉晚宮的次數日漸零稀，到了最後即便來了也隻是相對無話，厥後又傳聞她與茗皇貴妃一派相處得近，我隻是淡然笑笑，並不言語。跟著光陰的見長，憫瑤的肚子也垂垂顯山漏水了，雖隻要三四個多月，但也已能瞥見微隆的小腹了。

她也未挽留，隻是笑，笑得更加森冷。

方走出函德殿，忽見麵前一片紅色的瓣影翩飛寥落，輕柔地觸到我的鼻尖，又悠然飄逝。我昂首一看，本來是鳳儀宮內植的四時秋海棠，此時正值花期，枝影扶疏，淡綠色的葉子中間，一朵朵紅色的小花寂靜地開著，輕風過而瓣飄零，紛繁揚揚，花雨似錦。

*

“以後如何了？”我已推測本相儘在麵前了。

這時皇上彷彿已從悲慼中走了出來，規複了平常的威儀，之間他伸手入袖口，取出一枚玉佩來。我頃刻愣住了，那是一塊與我娘給我的一模一樣的玉佩，隻是在這塊的最底處，刻著一個“月”字。

我倆同時重重地顛仆在了地上，我趕快爬起家去扶憫瑤，卻見她神采慘白如紙，緊皺著眉頭痛苦地喘氣，盜汗自她額頭涔涔地流下來。我伸手一觸她身邊，摸到一片黏稠，翻掌來看，竟是滿手鮮紅。憫瑤彷彿也預感到了甚麼，惶恐地喊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仍然是無言。這時我想到了劉煜澤，我記得劉煜澤在瞥見這枚玉佩的時候，也是神情大動。但是終究我還是冇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