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心頭的苦澀[第2頁/共4頁]

友貴家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十兩銀子，你不如去搶。你們一家子都是屬螃蟹的不成，都橫著走路。一窩子螃蟹精投胎，也敢跑老孃跟前裝小我五人六，謹慎一會兒老天劈下來一個炸雷讓你們現了本相，老孃就把你們一窩子扔籠屜裡蒸了下酒。”

言罷張氏號召著幾個仆婦脫手，友貴家的急紅了眼，撲上去廝殺，“看你們哪個敢脫手，老孃跟你們拚了。”

張氏惡狠狠地瞪了李嬸子一眼，李嬸子立即嚇得不敢說話。張氏有恃無恐道：“小孩子家家的，打打鬨鬨逗著玩也是常有的。你家柱子看著負傷多，那都是皮外傷。我們胖虎但是磕到腦袋了，這麼老邁個血包，如果傷了腦筋，你們家賠得起嗎？”

“娘！”大柱子瞥見友貴家的和趙大玲更感覺委曲，一頭紮進友貴家的懷裡。

趙大玲聽了也有些心疼，按著大柱子喝了幾口粥，又拿油紙包了幾個豆包，叮囑大柱子，“跟鐵蛋和二牛一起吃。”才放他出去。鐵蛋和二牛都是家生子，住在府外，出了外府的後門就是，幾個孩子差未幾大，經常在一起玩。

中間的胖虎梗著脖子道：“誰欺負他個小不點兒了？我不過是要拿過來看看，誰知他死攥著不放手，還推搡我。”

他本以抱定了必死的決計，他活著毫偶然義，死對於他來講已是一種仁慈的擺脫。但是就在死神向他招手的時候，他碰到了趙大玲。這個廚孃的女兒將他從滅亡線上拉了返來，她給他療傷，喂他喝水吃藥，她用儘體例鼓勵他活下去。她出口成章，曉得很多他不曉得的事兒；她奧秘莫測，讓他充滿疑問又不由被她吸引；她如此新鮮而暖和，與他見過的統統女子都不一樣。她彷彿一縷陽光照亮了他陰暗的天空，成了貳心底的暖流。而現在他低頭看動手中木牌上的那行字，一絲苦澀爬上心頭，現在的他又有甚麼資格去許她平生一世。

正說著呢，就聞聲內裡人聲鼎沸，一個鋒利的女聲號令著，“上梁不正下梁歪，做孃的是個夜叉婆子，兒子也是個殺才，瞧瞧把我外孫子打的滿臉是血！”

第二天雪停了，北風吼怒著捲起雪沫子拍打在臉上身上，感受比下雪還冷。但是大柱子的熱忱很高漲，天還矇矇亮就一骨碌爬起來，穿上新褲子，連早餐都顧不得吃，就拿著兩樣寶貝去找同在外院的鐵蛋和二牛玩，趙大玲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