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首寂寞、幽怨而淒美的歌[第2頁/共4頁]

“四大天王”自報家門後以後，就開端脫手殺人，青龍刀、開山斧、金瓜錘、狼牙棒，四件又長又重的兵器舞動如風車，自四個方向殺向“冷血十三鷹”庇護中的楚雲眠。

“兄弟，你如何樣？”楚雲眠仗劍低聲問道。

白衣墨客輕聲唱著歌，眼眶裡逐步有了淚光。

花十八道：“那些吆五喝六的衙役大兵是敖老總和小蔡你那龜孫的部下，都是酒囊飯袋的貨品；臨窗不吃不喝的雛兒，是‘飛鷹堡’近年發掘的新銳妙手‘冷血十三鷹’，初出茅廬，賣相不錯，手底下的工夫稀鬆平常；角落裡那四個看不到臉的傢夥是京師禁軍的教頭‘四大天王’，在汴京一帶有些名頭，也不過是仗著幾分蠻力罷了。”

凶惡的大漢拱手道：“鄙人黎鳴。”

凶暴的大漢抱拳道：“鄙人劉得劃。”

戰局以外，花十八微歎，溫十七點頭。

――他模糊記取，阿誰叫息紅淚的奇女子清清楚楚的說過：“從今而後，你楚雲眠的事，就是我息紅淚的事，就是‘風雨飄香樓’三千兄弟姐妹的事。”

凶厲的大漢一揖道：“鄙人張雪有。”

他是涼城堆棧的賬房先生“三缸公子”溫十七，一個嗜酒如命、逢飲必醉的怪人，傳聞他在未落魄之前，是嶺南大族的一名世家後輩，很有才情，寫得一手好字，厥後豪情受挫，家道中落，乾脆躲進塞北涼城做了個醉生夢死的尋歡客。

明天堆棧裡來了很多奇奇特怪的江湖客，她要保持復甦，她不能痛飲，她不能酣醉。

大抵每一個迴避塵凡、走進涼城的人，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傷感舊事吧。

特彆那一雙眼睛，讓花十八想起仆人冷北城常常低吟的一句話：幕雪寒月結了霜，隻怕是曲解了存亡的難過！

“楚公子，你先走！我們兄弟和他們拚了――”一個獵裝少年大吼了一聲，和火伴們連人帶劍，以猖獗之姿，向四周逼近的“四大天王”撲去！

那白衣墨客卻已行入了店內，找了張潔淨的位子，坐下，小伴計雷進寶上來倒茶，他卻隻要了一杯水，細細的咀嚼著，彷彿水裡回味無窮。

溫十七說話的時候，醉醺醺的眼睛一向盯著方纔走入角落裡的四個鬥笠客。

這句話，不管多久，他一念至此，胸膛都會有一股暖流緩緩湧動，紅淚，紅淚，貳心底冷靜呼喊著那女子的名字，彷彿那名字代表著一種暫新的但願。

京師，風雨飄香樓，息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