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前因後果[第4頁/共5頁]

趙姨娘嘲笑了一聲，“我讓你辦得事，辦得如何了？”

小門小戶鄉間柴棚那邊有那麼多天生麗質的女子可選，便是有五官端方些的也縮手縮腳上不得檯盤，富戶豪紳家的女人又有哪個捨得？老爺走了十幾家，旁人家都出了仙顏的丫環，自家又怎能不出？

好人？惡人？善人？小人？亂世就像是一張張照妖鏡，平素裡人模狗樣的，鏡子裡十足現本相，聽完掃地婆子的描述，二丫頭從匣子裡拿了一小塊銀子扔給了她，“歸去給孩子買糖吃吧。”

“我想飛。”

“嗬，夫人，您瞞得了彆人瞞不了我，自打春紅有身，肥雞大鴨子大豬肘子各種補品，流水似的送，她怕你害她不肯吃，你就做主開小廚房，讓她娘來服侍她，各種東西采買也歸她娘……她娘蠢啊，不曉得那些個東西吃多了，能要她閨女的命，春紅冇懷上孩子之前，瘦得給小雞仔似的，生的時候胖得像隻豬……”

“廚房裡看得緊，不好動手。”

瞥見二女人，她就想到本身的女兒，分開的時候，小女兒跟二女人普通大，眼下卻不知流落到了那裡。

姨娘說日子就是如許過的，揉啊揉，把身上的苦揉出來，剩下的就是好東西了。

再說她長得也太好了些，連老爺都經常與她調笑……

父親很少露麵，每次見到時，多數是愁苦的，世道狼籍，朝堂上不快意的事太多，父親在內裡的時候常常笑，回到家裡懶得笑了。

另有她的後代們……

朱氏想著想著，淚水滑落了下來，掉到了盆子裡，正在一旁揉麪的廚娘把她手裡的麵盆搶了過來，“如何了？想到甚麼悲傷事了？”

“可我冇翅膀。”因而二丫頭有些想哭，她第一次想家了，不是想當代的阿誰家，而是思念桃源村，“我想回桃源村。”

“我們回不去了。”雲鳳一角門裡一角門外，瞥見mm又在“發傻”小聲說道，“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冇有。”

“唉，你彆硬撐了，你的事我聽人說過，你也算是個薄命人。”

“我當初是如何求你的？滿府裡那麼多人，內裡又有那麼多的災黎，獻二十名美女，如何就非要挑我？我掏心掏肺服侍你那麼多年，養隻貓狗也有情了，可你呢？仁善！仁善個屁，全都是裝的！假菩薩！若不是我命好被侯爺挑上了，現在墳頭上的草都不曉得有多高了，你曉得那些跟我一起被選走的美女都是甚麼了局嗎？你曉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