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硯台(一)[第1頁/共5頁]
“你們倆個想要出去玩?”孃舅總算止住了笑。
孃舅最喜收古玩、金石、書畫,他開當鋪也有想要收好東西的原因,傳聞了此事也花了大代價去求,終究求回了一幅花鳥畫,孃舅把畫擺到本身的寢室,連看了三日,第四日一大早就去了唐宅,點瞭然畫是假的,應是李氏畫的。
唐務庸八成是冇推測為甚麼聊著聊著本身就中槍了,有些呆愣,“這個……米價老是要賤些得好。”
二龍想了想,“我明白了,現現在糧價就有些低了,皇父纔要開放官倉儲糧,還欽定了糧價曉諭各地。”
唐純禮雖說書畫雙絕,但是卻不事出產,視款項如糞土,他死前兩年他的畫在內裡已經是代價令媛了,他卻等閒不賣畫,朋友、故舊、同窗、親戚等等提了一刀宣紙幾塊不值錢的墨錠來求畫倒是有求必應,這些人裡有好多拿到了他的畫轉手就賣,他曉得了也不覺得意,待到他病了,這些小我都不登門了,去哀告銀兩治病,也是吃閉門羹,李氏是小我物,拿著唐純禮存在家裡的五幅畫公開叫賣,明說了不認人,隻認黃白之物,把畫賣出了大代價,唐純禮這纔算有了善終。
“成啊,我這裡另有湖筆、徽墨……我給您湊一套文房四寶如何?”唐務庸是將來的少店主,掌櫃的相稱的湊趣。
厥後有人傳那幾幅畫裡有起碼三幅是李氏臨摩的,李氏一概不認,帶兒回籍守陵,一向到改朝換代,京裡承平了這才重回都城。
二丫覺得孃舅跟新舅媽是在當鋪認得的,一起上逗弄著伴隨的小丫頭子說話談天,送去好幾塊桂花糖這才得了準信兒。
李氏還想不認,孃舅卻說出了李氏跟唐純禮畫的異同之處,最後竟說:“我是來求娘子換個款的,您的花鳥要比尊夫的更要強一些,特彆是點睛一筆更是神來之筆,尊夫遠遠不及。”
“可米價過賤,賣糧的農夫就苦了。”孃舅搖了點頭,“當日我每年收糧,總要與賣糧的估客聊上幾句,米價貴民傷,米價賤民更傷。”
“那家的麪人不好,再往前走有個老張頭的麪人兒纔是一絕。”一向不說話的唐務庸道。
新舅媽李氏和孃舅竟然是賣畫熟諳的,新舅媽故去的丈夫唐確切是前朝的兩榜進士,隻是很有些文人的狷介風骨,與當時的朝廷格格不入,有誌難伸,隻能寄情書畫,是挺馳名的書畫家,人稱書畫雙絕,可惜天妒英材,二十六歲那年就得了肺癆,冇幾個月就去了。
掌櫃的上了三樓,冇一會兒就有一個伴計拎著兩個箱子,掌櫃的親身捧了個匣子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