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同病[第1頁/共5頁]
白玉書將燈籠遞給秦艽,秦艽從速在前頭帶路,二人進了蘭庭。
白雲暖要讓綠蘿紅玉相送,真娘不肯,獨自去了。
真娘用手絹替心硯擦拭眼眸的淚,這一張小臉的哀痛與悵惘多麼似曾熟諳,就令她感覺本身是在照鏡子。曾多少時,本身也曾如許泫然欲泣,淚眼汪汪?
白玉書提著燈籠疾步向蘭庭走去。走近了一看,果然是真娘。隻見真娘背倚著園門,仰首望天,臉上是淒惘的神采。
夜風拂過,異化著真娘身上的衣香和酒香,白玉書聞著那似曾熟諳的氣味,眉頭不自主便蹙了起來,擰成一個通俗的“川”字。
遂舉杯與真娘對飲,二人一向秉燭夜談很久,真娘恐夫人半夜覺醒找她不著,便辭了白雲暖,回蘭庭去。
白振軒怔住,知他是為心硯的事來欣喜本身,便煩亂地坐起家來。
“因為同病相憐。”
這一世的父親對母親是否真的多情專注,誰也不得而知,現在的伉儷情深夫唱婦隨,不過是因為還冇接受磨練。而哥哥對心硯,恐怕比父親對母親要純真很多。
“真娘先辭職。”
老爺一貫不管府內裡饋,真娘知他有此一問不過冇話找話,遂點了點頭,並不肯詳談,又聽得芝闌館那邊的腳步聲已經穿過書香堂向蘭庭而來,便急著要走。
“這會兒,她如何了?雨墨固然自作孽不成活,可畢竟是她親mm,你可知當初我為甚麼要去母親跟前討了雨墨過來?為著便是她的討情。”
“你能如許想最好,從今今後,就懷揣這一點點至心好好珍惜本身,好好奉侍蜜斯,對少爺卻不能再有半分迴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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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軒裡,真娘和心硯交心;婢女塢中,白雲暖正在看望哥哥。
心硯隻得把藥喝了,真娘接過藥碗擱到一邊,然後伸手摸了摸心硯的臉頰,再握住心硯的手,歎一句:“手這麼冰,從速拿件衣服披上。”
身後傳來白玉書沙啞的聲音:“竟讓雨墨成了第二個真娘……”
“哥哥差點害死了心硯!”白雲暖帶了些慍怒道。
真娘道:“把藥喝了,我好好和你說說。”
真娘幽幽吐出一口氣。
真娘頭也不回地入了蘭庭,轉眼就不見蹤跡。
秦艽有些錯愕,那麼大的荷包在身上也能摸不著嗎?但老爺已是一臉難堪笑容,他也不好再說甚麼。
心硯垂了頭,“我原冇有癡心妄圖的,獲得少爺一點點至心,便是心硯最大的福分了。”
真娘也冇有細說,隻是話鋒一轉道:“愛上了不屬於我們的人,痛苦煎熬就是我們必須去忍耐的,因為誰讓我們無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