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帳中香 飛花留夢輕踏浪（一二九）[第2頁/共4頁]

有一日她和小玉隨她家公子路過集市，公子不知為何俄然想著拐到中間鋪子裡買了一對珠釵，也不曉得籌算送給哪位貴家蜜斯。她和小玉不過量往這小珠釵看了兩眼，公子便令將這小珠釵也包了兩支，賜給她們。

謝岩年青尚輕，隻在吏部掛著閒職，但到底是梁帝親信，查朱蝕那類閒散宗親的案子資格算是夠了，但現在遇害的是賀王，威名赫赫、手握兵權的賀王……

如果簪在髮際，屍身泡在水中被沖刷了那麼久，天然是找不到了。

小饅頭趕緊點頭，“我們公子向來潔身自愛，夜間並不要侍婢入內奉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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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斐想起賀王從衙門帶人時的威霸蠻狠，摸頭道：“那也不對呀！賀王想弄死一個自家的小侍兒，不比捏死螞蟻費事吧？犯得著如許大動兵戈殺人拋屍？”

也曾思疑過二人之死有所關聯，但賀王邇來纔到彆院靜養，小玉又住在左言希的醫館內，相隔甚遠。從近侍們的證詞來看，小玉心機小巧，聰明漂亮，頗得靳大德、薛照意等人垂憐，但並未與高高在上的賀王有所交集。若非小玉遇害，隻怕賀王底子不曉得府裡有這麼個叫小玉的侍兒。

她抬手，漸漸搭上小饅頭黑鴉鴉的髮髻，在其上摩挲著。

“當時是甚麼時候？左公子入眠又是甚麼時候？”

他俄然一拍書案，“莫非小玉之死與賀王有關？賀王不是急著想帶走靳大德，而是不想我們查小玉的案子？”

阿原沉吟之際，目光掃太小饅頭低垂的頭，不覺定住。

李斐等臨時用來措置案情的那間屋子裡，阿原正盯著麵前的兩顆珠子。

可惜小玉的珠釵還好好的，她那支珠釵上綴的小珠子卻掉了。幸虧她手巧，那日撿了顆鎏金銀珠，掛上去後渾然一體，再看不出換過珠子的陳跡。

李斐驚奇不已，“小玉臨死時把這珠子含在口中，到底是甚麼意義？想奉告我們此事與左言罕見關，還是想奉告左言希甚麼事？”

“一樣的？”

李斐也由不得沉吟道：“賀王雖霸道，但那日一早親身衝到縣衙強行把靳大德帶走，本官一向感覺蹊蹺……靳大德再如何受正視，到底是賀王府的下人，犯得著這麼焦急？隨後為這事兒大動肝火，罰了乾兒子又打親兒子，如何看都像小題高文……”

賀王府高低，包含左言希在內，都認定小玉是因為母親沉痾回故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