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帳中香 暮雲曾遮青山明（一四一）[第2頁/共4頁]

慕北湮問：“你在我父親用的香裡，動了甚麼手腳？”

慕北湮忍不住喝道：“閉嘴！”

順兒明知必是賀王的意義，隻得應了，心下卻已明白，今後這人間再不會有小玉了。

說賀王姦殺小玉、左言希是以弑父，已然夠怪誕，但現在證據對左言希大大倒黴，隻能強忍著不發作，再不料現在竟扯起賀王不舉，天然羞憤交集。

阿原奇道：“你對宮裡的事很清楚？”

薛照意花容失容，忙叩首道：“公主明鑒！小王爺明鑒！妾身豈敢在王爺所用之物裡脫手腳？是王爺……王爺叮嚀，讓我在內裡加了些調度內室情味之物。”

若這個推斷建立，措置小玉的，必是賀王親信之人，且好色英勇。

這個範圍並不大，對於深知府中世人秘聞的慕北湮來講，更輕易肯定。

阿本來前被他算計得狼狽不堪，但到底未曾真的虧損，還由此成全了她和景辭的功德，對他的仇恨已消解很多，見狀不由喚道：“慕北湮！”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阿原總感覺他眉眼間有種心對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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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等在書房找到慕北湮時，慕北湮也才方纔開端他的內部審判。

不管是謝岩，還是阿原，彷彿都低估了慕北湮。

“實在……也不太熟。”景辭忽看向阿原，“你有冇有感覺，謝岩和長樂公主挺班配的？”

賀王雖冇了，但賀王在朝堂和軍中的影響力還在，他的親朋部下並冇那麼好動。先前長樂公主想刑訊左言希，固然證據確實，慕北湮都籌算脫手禁止，更彆說其他並無實據的親信了。

慕北湮眼底已有岩漿般的烈意湧動，怒道：“扯淡！這是看我父親冇法從棺材裡爬出來和你對證嗎？”

景辭道：“哦，謝岩說的。”

小玉聞得賀王相召，彷彿已經有所預感，一起陪著笑容，試圖問出賀王找她的啟事。

順兒隻能答她：“不知。”

他並未曾如他們預感的那般，將可疑的賀王親信一網成擒，挨個審判，而是和顏悅色地將順兒喚進屋去，軟硬兼施問小玉失落那晚的景象。

長樂公主點頭，擲下茶盞笑道：“冇有。甚妥，甚妥！你的腦筋如果少放些在男人身上，看著倒另有幾分聰明！”

順兒拜彆前，模糊聽到了賀王的痛斥和小玉的哭叫，卻不管如何也想不通，遠遠住在醫館裡的言希公子的侍兒，怎會獲咎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