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帳中香 繡屏多情月橫窗（一三七）[第2頁/共4頁]

知夏姑姑怒道：“誰是我將來主母？你要不要臉？”

阿原嘲笑道：“原家蜜斯與端侯的婚事，是皇上欽賜，婚書還在我原府呢，有本領你找皇上退去！不然，我就是夜夜爬你公子的床，都輪不到你經驗我半句！”

那五指白白淨淨，輕叩在案板上，伴著他微含慍怒的清冽聲音：“誰讓你學這切鱠了？”

小鹿也在啐道：“死虔婆，臭虔婆，硬賴在人家小伉儷屋子裡不走，真是要臉！看很多了，也不怕得長針眼！呸！甚麼東西！”

而大要風景無窮左擁右抱的原大蜜斯，又有著如何不為人知的過往？

她定定神，披衣而起，繞太小鹿和知夏姑姑，繞過屏風，漸漸走到景辭跟前，借沉迷濛的月光細心看那張第一眼看來便覺非常熟稔的麵龐。

“你……”

在她受這些委曲時，原夫人在那裡？小鹿在那裡？她為何有那種除了景辭便彷徨無依的孤淒感？從她目前所獲得的影象裡，她就是個連廚房門朝哪邊開都不曉得的高貴蜜斯，又怎會被完整不相乾的知夏姑姑經驗？

景辭看著窗外的天光，一絲笑意，不知是欣喜還是苦澀。

阿原的睡意便不知被掃到了那裡，抬眼怔怔地看著景辭。

他那樣的脾氣，非論睡著還是冇睡著，應當都不輕易讓人看出他的動靜來。

阿原怔怔地看了半晌，手上俄然一熱，竟已被景辭牽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原實在困得不可時，才垂垂睡去，麵前兀自晃著景辭苗條的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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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辭忙喝道：“停止！”

舉目看時，視窗已然微微露白，並無風雨聲，更無巨雷聲。

連景辭都承認過，她曾在切鱠時弄傷了手指。

少女漸漸止住抽泣，入迷看他切割魚肉時均勻擺動的雙臂，纖白的手顫抖，躊躇著欲要伸開臂膀，擁向他的腰肢，尋求他的安撫。

當然，現在被她看作囊中物的，彷彿隻要他景辭。

阿原大口的喘氣漸漸安定，汗水也垂垂漸地涼下去，但胸中卻始終有一塊滾燙得短長。

阿原還未及答話，身後“啪”的一聲屏風倒地，隨即傳來知夏姑姑的厲喝：“半夜半夜往男人床.上爬，真是恬不知恥！”

景辭撫額，叫道：“阿原！”

她整束好衣衫，打了井水梳洗過，又打了盆淨水細心打量本身麵貌。

該他嚥下的，不該他嚥下的，畢竟還得他一一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