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四六）[第1頁/共4頁]

阿原彷彿又覺出那種冰冷而可駭的堵塞，聲音竟有些顫栗，“你回鎮州那日她冇去送你，並不是計算你夜間的輕浮，而是你分開後，你的好姑姑恨她受了經驗還不知恥辱，竟敢勾引她高貴的少主，拿針將她紮得起不了身，把……她底子說不出口的部位紮得跟篩子似的，――估計比你被餓狼咬的傷口還要多。”

她的眼睛已然潮濕，忙抬手撫了撫額前碎髮，藉機用袖子拂去淚意，方纔挺直了腰，說道：“實在你還是不懂眠晚。她能接受的能夠比你設想得還要多很多。知夏姑姑必然不會奉告你，那次令她畢恐怕水的落水，隻是因為她癡心妄圖，竟然敢要求跟從你和則笙郡主一起去看望親朋，才被知夏姑姑親手推入湖水，淹到瀕死再拖上來，然後再淹下去，再拖上來，一次又一次，又一次……那次抱病，不是因為落水，而是因為驚駭，對水流不竭嗆入肺中的驚駭，以及，對滅亡的驚駭。”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端侯，你在談笑呢１

竟然能是如許？

阿原的眼睛有些濕，將身子向後一靠，靠於紫薇樹上。

若他過後肯放下他平日目無下塵的傲岸，為他醉後的無禮說一聲抱愧，或許統統都不會產生了吧？

他的眼底泊著月光般的和順，像陳了多少年的酒，入口淡淡的，細品才感覺出此中醇厚。

景辭的瞳孔驀地收縮，抿唇盯住她。

阿原當真地看著他，景辭亦沉寂地看著她。

阿原俄然間有些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轉眸看夜空一抹浮雲如淡淡水墨拂過明月，歎道：“因而，你會信賴我推則笙落水？”

阿原道：“有！不過倒也全怪不得她了，她蠢，我也蠢。她上了人家的當胡說八道，而我也中了人家的計信覺得真。”

這天然不該是她阿原該有的情感；這是眠晚，這是不管景辭做了甚麼，都會無前提諒解和從命的眠晚。

眠晚抵擋不住，那麼，阿原呢？

景辭低頭看一眼本身的雙足，低聲道：“你曉得我一度很恨你嗎？恨你，卻不肯讓人殺你……或許更恨我為甚麼冇法罷休……”

唯唯諾諾，不敢怒更不敢言，毫不該是她的本質。

她能夠數說景辭很多缺點，但他的確潔身自愛，不近女色，乃至未曾靠近過除她以外的女子。但那兩夜他明顯在儘力地媚諂她，才令她初嘗情事，便食髓知味。

阿原道：“嗯，你傲岸高貴，底子不必給我臉，畢竟我隻是你名義的師妹，在你親朋和忠仆眼裡，我比侍婢好不了多少，偶爾給我點笑容，已是各式汲引，天大的恩賜，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