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帳中香記取相思擲生死（一二六）[第3頁/共4頁]

左言希道：“有。不過這一二年病著，我提示過他數次，飲茶太多會影響夜間安睡，建議他少喝或不喝。”

景辭問：“本來那壺茶呢？”

他摸了摸賀王明天尚能大力毆打他的大手，顫抖的手指又觸了觸他胸口已經乾枯的血跡，忽衝疇昔，扯住左言希的前襟，聲音已在急怒間變了調：“如何回事？如何回事？誰做的？誰？”

阿原忍不住上前，叫道：“他在府裡便該事事曉得？那你是賀王世子，豈不更該承歡膝下，事事瞭然於心？”

侍從趕緊叩首道：“王爺當時正在活力，走出來跟言希公子說，滾出去，又跟我們說，都滾出去！都不頂用，冇一個讓他費心……因而我們隻得各自分開，但稍遠處的廊下、角門，都有人值守巡查，並未發明非常，再不知凶徒是甚麼時候混出去的……”

阿原已細心問過當夜奉養賀王的侍從和姬妾，聞言便道：“這個得問昨日世子都做了甚麼，令賀王如此大發雷霆？聽聞賀王侍從去找你，你不肯回府，侍從不敢擔責，想從實說，被左公子禁止，並自行去回稟賀王，說是想讓你們父子倆都消消氣，自作主張叮嚀讓侍從不必去找，成果被賀王當胸踹了一腳，一向罰在門外跪著。厥後靳大德入內跟賀王回稟了一些府中事件，薛夫人過來替賀王鋪了床，差未幾亥初時，二人辭職出去，左公子才一起分開。”

很多時候，那些冷情刻薄的言語，隻是洞徹世事存亡後的鋒利腐敗。

本來，賀王妃早逝，賀王兵馬倥傯，也就未曾另娶，隻納了數名姬妾。

景辭麵色一沉，大步踏了出去。

嫌棄茶燙……

靳大德極有眼色，見李斐、景辭等不識，已說道：“這是我們家薛夫人。賀王爺的飲食起居，向來都是薛夫人照顧。”

左言希跪在賀王跟前看著，一向生硬著脊背，握緊拳沉默不語，眉眼間有種一觸即發的鋒銳蠹。

“不……不是……”

慕北湮轉頭看疇昔，“薛姨！”

左言希緊繃的身材終究傾了傾，頭已靠在景辭肩上，竟是無聲痛哭。

李斐點頭，“莫非你們不清楚他到底看上了哪家小娘子，還冇找到？”

賀王府的妾，實在也隻是妾罷了，“夫人”不過是個尊稱，與有誥命在身的王妃或命婦底子不好比擬。但這薛照意無疑在賀王府很得民氣，靳大德很有敬意，先前吟兒、小饅頭提起薛照意，一樣非常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