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二零五）[第2頁/共4頁]

景辭又瞥他一眼。

慕北湮正低頭如有所思，一時竟未曾聽到原夫人的話。

原夫人微微訝異，再喚道：“北湮？”

彼時阿啟事前日過分勞累而有些不適，正懶懶臥在榻上療養，聞言便道：“北湮，隻怕收你重金給你通報動靜的那‘朋友’，獲得鬼域路上享用他的功名繁華了！”

蕭瀟一驚，“他？與原女人在一處，也為抨擊？”

她問小鹿：“賀王有冇有過來？”

原夫人猜他需回府預備婚事，遂也不再留他，含笑叫人送了出去。

偶然候真的越解釋越糟糕，就像有的人想得越多，做得越多，反而錯得越多。

原夫人尚未回府，龍虎軍中便傳出有人服毒他殺的動靜。

阿原身材未複，便遵著原夫人的叮囑，不再過問長公主的案子，持續在府中靜養。而原府高低已更加繁忙起來，來交常常的侍仆眼底都已盈了府裡喪事將近的歡樂。

她向二人道：“你們不必多心，皇上與長公主固然有嫌隙，到底有少時的手足情分在，不但偶然害她，並且是至心想勸她回京見麵，敘話昔日之情。他當然不會殺長公主，更不會想到嫁禍給你們。長公主身邊的阿誰止戈已經招認，長公主脾氣暴躁，喜怒無常，止戈早已忍耐不了，更忍耐不了跟著公主在荒山野地裡成年累月地茹素，以是龍虎軍裡有人重金拉攏，讓他互助殛斃長公主，他很快承諾下來，並商奉迎引來與長公主有隙的賀王背黑鍋。”

原夫人傍晚纔回，雖有怠倦之色，但眉眼已輕鬆很多。

阿原道：“重金拉攏他的，天然會說是阿誰他殺的龍虎軍參將吧？可動機呢？”

可細想下來，彷彿也冇甚麼可駭的。

二人又細細商討一回，慕北湮便告彆而去。

原夫人道：“這個天然。我身邊也隻阿原一個女兒，旁的不好說，嫁妝嫁貲斷不會比彆家女人少。隻要你們這一世豐足和樂，我也就放心了！”

從家世，到才貌，到脾氣，到一樣狼籍的申明，他們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阿原不語。

她又暖和笑道：“另有，你們的婚事既已定下，你是不是也該改口了？”

蕭瀟忙昂首看時，正見景辭袖上一團殷紅。

慕北湮恍然大悟，忙道：“夫人有事叮嚀？”

即便真的婚後分歧，如慕北湮所說，他們各玩各的或商討和離都不是甚麼難事。反正二人都不必在乎甚麼名譽，且都不乏資財，有充足的本錢視金銀如糞土。非論是分是合，他們都能過好他們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