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一七七）[第1頁/共4頁]

“大理寺和刑部以外呢？有人看過嗎？”

兩名書吏領了厚賞，戀戀不捨地退下，室中二人又將檀卷瀏覽一遍，愈覺那撕去的那頁可疑，一時相對無言，連內裡送來的食盒都冇表情翻開。

年青書吏看一眼內容，忙道：“對，就是此次堂審他招認的，但有一頁被撕了！”

阿原“哦”了一聲，“但裴四先前所留的案底裡，提到裴四好賭，曾因賭債被**得不敢回家；也提到他懼內，曾因老婆被人索債毒打，帶人跟另一幫惡棍大打脫手，鬨得那一帶雞犬不寧……這才一年不到的時候，他老婆就有錢為他在刑部辦理，另有錢在他身後買新房屋住？”

老書吏忙道：“裴四一次重刑後的確說過，但說完就昏疇昔了，品級二天醒來……又翻供了，說是受刑不過才胡說的

年青書吏忙道：“那裴四的確家道不錯，他老婆前不久帶了兩個兒子搬到我家前麵的一處巷子裡，剛買了一座兩進兩出的院子，粉刷一新，清算得蠻清**。”

阿原按著胸口歎道：“謝岩一定瞎，但我總感覺景辭有點瞎。又或者，是我有點瞎吧？”

阿原急問：“既然他曾供出此事，當時的供詞上可曾記錄下來？”

阿原皺眉，“阿誰裴四的家道如何？”

“那就隻要原夫人吧！原夫人是親身過來看的。”

年青書吏殷勤上前翻找，很諳練地找到某幾頁，然後怔住，慌亂往前後亂翻，“這供詞一份份都粘貼在一起的，如何不見了？串頁了嗎？”

阿原白他一眼，“扯淡！”

阿原聽他信口胡扯，不由啼笑皆非，忙擺手道：“他一定情願看到我，我也不想看到他，還是算了吧！”

年青書吏趕緊點頭，“記了，記了！是我親條記下來的！”

老書吏躊躇道：“這個難說。從大理寺到刑部，這案子很多官員曾過問，他們都有權限調閱卷宗。”

慕北湮做了個鬼臉，“如何扯淡了？我雖冇權冇勢，但也沒爹沒孃，愛娶誰就能娶誰。到時咱倆愛如何玩兒便如何玩兒，拆了王府都冇人管！更妙的是，那些產業夠咱倆敗上一世了，隻要他們兵戈不打到都城裡來，今後的日子清閒著呢！走了，趁著這會兒夜深無人，我們先去見見言希吧！嗯，我另有個兄長，但他也管不了我們的事兒。”

好一會兒，阿原方低聲道：“莫非我母親曉得甚麼？阿誰裴四，彷彿我母親見過他後才俄然死去的？”

慕北湮也不詰問，將阿原送出衙門，便提起那盒他們冇吃的夜宵，獨自走向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