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三零)[第2頁/共4頁]
景辭便看向左言希,“我們在這邊等著動靜?”
阿原手心沁出汗來,正想著該從甚麼角度刺此人一劍,到手能夠性更大時,忽聞夜空裡傳來飛禽撲動翅膀的聲音。
佩刀男人頓時止步,凝睇那隻擦著簷角飛過的鷹,低低道:“莫非又是那隻?”
慕北湮道:“走,從速疇昔瞧瞧!這死丫頭,也不看看啥地兒,又想胡亂逞能!”
但那佩刀男人竟然已聽到了些動靜,阿原方纔埋冇好身形,他便已快步奔到書房後,拔出刀來持在手中,向暗夜樹影間看去。
幼年仆人道:“原也不想多看多問。不過厥後出去的那女人實在都雅,是男人都很多看幾眼呀!”
她想揭開真凶真臉孔,但並不想被人當刺客拿了,因而行動更加謹慎,回想著小壞吃驚嚇之處,一起貼著牆邊緩緩靠了疇昔。
後天見!
書房門窗緊緊閉著,模糊看到人影浮動在窗紙上,房內應有好些人在喝茶扳談,但阿原再如何側耳諦聽,隻聞得屋外枝葉蕭蕭,如何也聽不到內裡在談些甚麼。
獨一一個保衛在書房前的人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腰佩單刀,身材高大魁偉,滿臉絡腮鬍子,一雙深凹的眼睛正警戒地張望著四周動靜。
左言希苦澀而笑,輕聲道:“阿辭,實在我也是比來才曉得探兒是郢王的人。你不想見則笙郡主,我順手推舟勸你搬這裡來,的確有私心。我想見她,也想跟她好好談談。她做得再多,錯得再多,我做不到放棄她。”
阿原屏息靜氣,緊貼牆邊坐著,卻已悄悄握緊腰間的破塵劍。
景辭麵色沉了下去,平淡眼底苦楚如雪。
回想先前的猜測,阿原模糊猜到了些,額上便忍不住地滴汗。
景辭,該死的景辭……
他忍痛站直身,問道:“你還支撐得住嗎?”
她至今記得在涵秋坡第一次見到他發揮輕功時的冷傲和驚嚇。
阿原藏於迴廊後的搖擺樹影間,細心打量其身材氣勢,公然與那日跟她比武的黑衣人類似。
景辭已換上劃一錦袍,轉頭看向他,“即便她嫁給朱繼飛,即便她能夠成為郢王愛妾,你都不籌算放棄她?”
他身後那文士,應當就是薑探的養父丁紹
阿原拿一方手帕蒙了臉,藉著夜幕飛身潛進了喬府。
喬立是個文官,哪怕這兩年因喬貴嬪升遷得特彆快,在兵荒馬亂、勝者為王的亂世中,也冇法與跟從梁帝出世入死的那撥氣力將領比擬。他的府裡或許有幾個身強力壯的仆人,還不至於去養多短長的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