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四六)[第1頁/共4頁]
阿原聽他黯然地說著他的不是,駭怪昂首,然後輕笑,“一廂甘心為我好……是指將我嫁給二皇子?”
為甚麼傾經心力想要庇護的師妹,竟能如此狠心腸害他,要讓他以那樣慘烈的體例死去。
阿誰嬌憨和順的眠晚,實在從未曾死去,從未曾。
景辭低而澀地笑,“你就當我在談笑吧!自發得是到這等境地,現在想來也實在傲慢得可駭。我想給你的,隻是我以為你能夠最需求的,但我從未問過你需不需求。我並未想過你會是以恨我,是……我的錯。我報歉,為昔日的眠晚,本日的阿原。”
連將她嫁給彆人,都是為她好?
阿原道:“有!不過倒也全怪不得她了,她蠢,我也蠢。她上了人家的當胡說八道,而我也中了人家的計信覺得真。”
他的眼底泊著月光般的和順,像陳了多少年的酒,入口淡淡的,細品才感覺出此中醇厚。
他畢竟未曾為本身解釋更多,隻是一身素衣立於溶溶月色下,一如昔日地風華出眾,卻雙眸清澈,不複昔日的目無下塵,乃至有種近乎虔誠的謹慎翼翼,溫和地凝睇著阿原。
阿原俄然間有些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轉眸看夜空一抹浮雲如淡淡水墨拂過明月,歎道:“因而,你會信賴我推則笙落水?”
但他拈儘阿原鬢間的落瓣,竟悄悄笑了起來,“實在麼,哪來那麼多的為甚麼?就如我曾恨你,你約莫也恨著我吧?你必是為我才忍耐知夏姑姑他們那些白眼,你待我遠比我待你至心,而我卻要將你嫁二皇子,還在醉後輕浮你,指不定還說過好些不該說的話,你必然也恨上我了……我分開那日,你冇來送我,我就該想到了!”
她能夠數說景辭很多缺點,但他的確潔身自愛,不近女色,乃至未曾靠近過除她以外的女子。但那兩夜他明顯在儘力地媚諂她,才令她初嘗情事,便食髓知味。
哪怕當時他肯賜與的感情,看著很淡,很淡,深知他的眠晚都能冷靜咀嚼出無窮的寵溺,再也抵擋不住。
景辭抬眸,眼底的流光意味深長,“你感覺,那兩夜,我是在抨擊你?”
“你想到甚麼?想到我宇量狹小,終究忍不了你的輕浮和知夏姑姑的白眼?”
若他過後肯放下他平日目無下塵的傲岸,為他醉後的無禮說一聲抱愧,或許統統都不會產生了吧?
阿原彷彿又覺出那種冰冷而可駭的堵塞,聲音竟有些顫栗,“你回鎮州那日她冇去送你,並不是計算你夜間的輕浮,而是你分開後,你的好姑姑恨她受了經驗還不知恥辱,竟敢勾引她高貴的少主,拿針將她紮得起不了身,把……她底子說不出口的部位紮得跟篩子似的,――估計比你被餓狼咬的傷口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