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四三）[第2頁/共4頁]

她不但甚麼都不能爭，連低到灰塵裡的自負都被碾得粉碎，彷彿必定隻能由著他們將她像提線木偶普通把持安排著。

可她想跟他在一起。隻要能跟他在一起，彷彿如何都能夠，哪怕為妾，為婢……

眠晚親耳聽到知夏姑姑向怡貴嬪誇耀道：“提及這風眠晚的出身，實在也不屈辱哪位皇子。說是原夫人生的，誰不曉得原夫人是梁帝數十年的老戀人？阿誰在梁國的原清離，梁帝可不就當作公主在養著！一對雙胞胎女兒，都是梁帝親生的呀，頂著個原家的姓罷了！當日原夫人害了我家蜜斯，我纔將這小妮兒抱出來籌辦祭奠蜜斯。誰曉得我們公子從小兒心軟，明曉得她是殺母仇敵的女兒，還是把她當親妹子一樣養著。”

她稍通水性，怎奈她一次次掙紮出水麵，知夏姑姑一次次將她按回水下……直到有人顛末，才若無其事將她拉了上來，說眠晚調皮，出錯落水。

若趙王府出來的風眠晚嫁與燕國皇子，或者說送與燕國皇子，趙王和燕國的乾係都能是以更密切。

李源沉默寡言，又來自氣力最強的晉國，並不好打交道，卻常邀她出去品茶監鑒酒，遊湖賞花，待她極好，但看她的眼神卻似看著她以外的另一小我。

眠晚道：“貴嬪，我不想一世做人棋子，活得不清不楚，死得不明不白。我要做那執棋的人。”

怡貴嬪笑道：“梁帝薄情，一定當她是女兒。現在梁、晉正在大戰，晉國遣使來，就是要結合我們對於梁國。兩邦交兵，我們還要留她當皇子妃？”

慕北湮寂靜半晌，答她：“嗯，固然她做錯了太多事，但對你總算還留了點人道。轉頭我好好安葬她，便是謝過她的不殺之恩了！”

李源奉告她，在悠遠的梁國，有個叫原清離的女人，溫良仙顏，是梁帝戀人原夫人的女兒，有著與她普通無二的麵貌。

她漸漸轉動目光，看向他身後阿誰彎著桃花眼看向她的英挺男人，悄悄笑了笑，喚道：“北湮！”

慕北湮忙扔開酒壺，擠開景辭，撲上前握住她的手，笑道：“我在！你可醒了！足足睡了三四天，還冇睡夠，可真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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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姑姑道：“他們當然也都是這心機。公子雖有幾分眷戀，可到底是殺母仇敵之女，哪能悠長留著？既然皇子故意，不拘嫁給哪個皇子，都是她的福分，也可見得我們趙王府和燕國的交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