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靈鶴髓（十九）[第1頁/共2頁]

阿原怔住。

阿原悠悠道：“那麼……我再甩他一次，可好？”

小鹿捅捅她的腰，低聲問道：“蜜斯，如何啦？”

他一廂叮嚀著，一廂卻已拉過景知晚，悄聲問道：“你那邊當真另有很多這畫軸？若冇有畫軸，冊子也是極好的……”

“……”

他唇角含笑，言語卻如刀斧般峻烈地劈向阿原，全無顧忌。

“比他弟弟懷疑要大些。朱繼飛看著比他哥要奪目很多，若真是他害了朱蝕，單放兩顆在本身枕劣等人來搜，彷彿說不疇昔。”

“可細審下來，聞得朱蝕一心煉丹，對兩個兒子管束並不嚴，朱繪飛遊手好閒，卻揮金如土，整天美酒才子，這小日子過得要多舒暢有多舒暢，便是偶有爭論，也不至於令他喪芥蒂狂，做出殺父之舉。”

遣去請名醫左言希辨藥的差役已然返回，得出的結論正如阿原所料：朱蝕的靈鶴髓被人調包了一大半，假藥中水銀和有毒藥物的含量極高。朱蝕平日所服之藥本就暴烈，服上兩顆便足乃至命。但那替代的假藥彷彿也能夠稱作靈鶴髓，因為內裡也用了靈鶴血和其他近似藥材，乍聞氣味並無太大彆離。

既然他未曾呈現在阿原醒來後前來探病的那些情郎之列，小鹿很能夠蒙對了。

景知晚清楚見過她，且早已曉得她的身份，才氣那樣出言諷刺。

直到李斐、景知晚帶著朱家兄弟走開，阿原還站在原地，怔怔入迷。

“阿原，你當真感覺朱繪飛有懷疑？”

景知晚似有些不測，清雋的眉抬了抬，然後是悄悄一笑，“原捕快，你以為這是笑話，本身就是天大的笑話。義正辭言地跟人說這些，卻不知原捕快羞不羞？”

是他求而不得，因愛生恨。

“那位典史大人……嗯，看他那張臭臉，指不定真被我甩過。”阿原笑得惡劣，“雖有副好皮相，可病歪歪的，還好色，本女人見多識廣，當然看不上！”

何況另有表情跟人討要春宮圖，何況到底割愛送了一軸給李斐……

“嗯？”

“冇甚麼。”阿原看向她，渙散的眼神漸漸會聚出明朗笑意，“我隻是想著，或許你猜對了。”

小鹿想起現在那景知晚是蜜斯的頂頭下屬，卻又頭疼起來，“可他如果到處難堪你，我們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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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斐冇能從景知晚那邊要到“有辱斯文”的畫軸。總算朱繼飛識相，勸他哥勻了一幅畫給知縣大人。李斐密密保藏了，心對勁足，便想起閒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