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宮（7）[第4頁/共4頁]

子嬰睡意全無，乾脆要起家夜巡。待披上冬衣往外一走，卻發明嬴櫟仍舊立在門外守夜。

嬴櫟頗覺奇特，複問：“那你二人安知關內侯在此？”

嬴櫟道：“公子，項籍的諸侯聯軍......加上章邯的驪山軍馬，一共六十萬雄師。現在正屯兵於新安；而楚軍的偏師由劉邦帶領，正在在武關關外駐紮。眼下項籍的六十萬雄師間隔函穀關另有光陰，但是武關一帶的劉邦軍，則為大患。”

“不久前，我來此找魏廣探聽申熊的動靜，見到一名老者在此等候。魏掌櫃見到了我，上前引見，這才曉得是關內侯嬴顯。”

子嬰聽了，撫掌笑曰：“如此短長的劍術，怪不得秦國高低隻要天子近駕能夠習之。”

嬴櫟來到院中，見王廉在外等待。便上前問道：“叔冽，可有見到子成？”

“未有同業？”

嬴櫟返回與嬴顯談及此事，關內侯道：“子正，申熊他並未與我同業。”

子嬰出入鹹陽禁宮，他天然與秦始皇身邊的大臣老將多有來往。他聽嬴櫟提及李斯父子，黯然說道：“如果李斯，蒙氏兄弟尚在，大秦社稷，又何故淪落至此？”

嬴櫟歎道：“李由將軍的劍術，不在家父之下。可歎李將軍在雍丘一戰為國捐軀。自他以後，秦宮衛士已是殘落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