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廟（5）[第1頁/共4頁]

子嬰環顧四周，他走到一措置有短劍的甲冑旁，他藉著微小的晨光細心看了看甲冑前邊的牌位，這牌位上用小篆寫著：孝公秦渠梁之位。子嬰伸手從闌上拿下那把短劍，他轉過身來對嬴櫟道：“子正，這把短劍，乃是當年孝公所配的寶劍，原名櫟陽短劍，後代又稱之為孝公劍。”子嬰從懷中取出一塊綢布細細擦拭了一遍孝公劍。嬴櫟道：“公子，末將曾聽家父說過，大秦從立國一向到始天子同一神州，大秦在此期間傳劍十口。對於十口寶劍，從家父那得知的分邊是始天子之泰阿，定秦；穆公之長升；孝公之櫟陽；惠文王之商君劍，昭襄王之社稷劍以及先代秦君非子之飛岐。不曉得剩下三口寶劍現在那邊？”

子嬰來到內殿正中心一處最大的兵闌邊，指著一口鏽跡斑斑的青銅劍道：“此為大秦建國國君非子之劍，飛岐。飛岐二字，飛字取自我等遠祖飛廉之名，至於岐字，則是此劍鍛成之地，周王朝之岐山。”嬴櫟道：“大秦利刃所向披靡，這些寶劍隨先君交戰四方，想不到最後一同隨君王遠去。”

子嬰點點頭，他輕歎道：“子正，趙高老謀深算，精於機謀。我是遠遠不及此人。”子嬰說完，又接著道：“我曾經但願能有賢明之人幫手於我，在此發難之際能為我出運營策。但現在廟堂之上人才殘落。我身邊可用之人也寥寥無幾......”

子嬰聽了，對嬴櫟說道：“這便是難以定奪之處。你在宗廟行刺趙高，屆時受製其翅膀保護......”子嬰難決，他轉言道：“此事容我再作思考。”

嬴櫟見公子拿不定主張，便道：“末將所思，大典停止之時，四周表裡遍及甲士。如何誘說賊人來此，會是此舉關頭。”

嬴櫟聽著子嬰對大良造的褒美，心中不由產生對這位巨大政治家，鼎新家的無窮神馳。子嬰此時說得慷慨，他續道：“昔日孝公變法之初，在變法與循舊之間難以棄取。當時朝中一乾舊貴族以甘龍，杜摯為首，提出法古無過，循禮天真的論調。甘杜等人以為，若無百倍之好處。則不需更變法律。”

“恰是，不過自孝公起，秦國君王的兵器還是多有儲存。現在秦國傳至你我二人之時，不也還留有定秦與泰阿麼。”

子嬰思考一番，他道：“子正，本來大秦的十口寶劍，能夠傳下來的已經未幾。大部分都隨該朝先君葬入陵墓。剩下三口彆離是秦仲君之征西劍，襄公之周王劍，共公之服武劍。”子嬰帶著嬴櫟一一檢察甲冑道：“這十口寶劍，我等現在能夠見到的，隻剩下定秦，櫟陽，商君以及飛岐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