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命數數】[第3頁/共4頁]

她麵上，淚水如亂珠劃過玉盤，他奇特地從她墮淚的眼底瞥見了哀思。

接著是第二刀、第三刀……

在再次碰到他之前，她就想，此次她必然要打敗他，想看看泰山壓頂仍然安閒不迫的人甚麼時候能暴露錯愕的神采。

“如何，還是不能停手，是嗎？”她昂首看他，嗓音低緩而溫和。

當他愣住不動時，已是渾身鮮血淋漓：“小雪……我現在還不能承諾你立時撤兵，而這幾刀，便算作我對你虧欠的賠償。”他將蒼冥劍送至她手中，“那這最後一劍，便由你來刺，”

…………

門外的保護聞聲衝了出去，而闖出去時卻見宗政修潔已經倒在了地上，

她生硬著身子，不敢轉動，乃至不敢喘氣，一顆心就將近奪出心臟。就那麼被他緊緊擁在懷裡，任由他薄削的唇在她的唇上殘虐打劫。

但是，這關頭的一刀，卻決定著北楚和西秦的運氣，隻要刺下去，統統或許都迎刃而解了，

這哀思是憐憫、顧恤、或是……

她唇角的笑意刹時固結，眸中的灼亮刹時燃燒，她抬手一瞬不瞬地凝睇著他，眸中漸湧哀涼。

似是想到了甚麼，東方晗雪倏一握拳，眸色微沉。

宗政修潔俄然笑了，笑容光輝如煙花乍盛，光風霽月，讓人隻感覺麵前滿目繽紛，華光滿目。隻彈指一笑，便能倒置眾生，即使到了這時，他還能如此地淺笑。

腰間俄然一緊，他俄然將她欖入懷裡，“噗”的一聲，最後一刀，因為他的擁麅，終究刺在他的胸口。

世人駭得頓住了腳步，眼裡儘是不成置信，但是東方晗雪心中，卻甚麼也聽不見。

一朵雪花，自窗前飛旋著飄落在空中上，漸漸地熔化成了水，讓他錯覺那是她流下的淚，而那，畢竟不是淚。

他淡笑，衰弱的說道：“如果恨也是銘記的一種體例，我甘心你恨我一輩子！”

劃破肌膚的聲音如同風聲，但是，宗政修潔卻彷彿甚麼也聽不到。甚麼也感受不到，他麵對前的隻要她，他的眼晴隻看著她的眼晴。

之前，我不知你恨我這麼深，我隻曉得，你是北楚的公主，是被楚皇捧在手心中最寵嬖的珍寶，但現在，因為我的乾係，這統統都冇了，你的國度、你的嫡親都因我而死，而為了慕青，你也不得不與我敵對。現在的這統統，也都是了償我先前欠下的債罷了。”他的一雙鳳眸，透出一種極浮泛虛疲的眸色。